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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 / 2)

“顾愆楼,怎么样?”

江渊嗤笑一声,“也就那样,而且我估计你家温衍连那个字怎么读都不知道。”

顾辞山笑了,“你再讲一遍。”

“咋了?你家温衍要是能认识这个字,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江渊奇怪地看着顾辞山,用篮球抵了抵 顾辞山的胸口。

“我就乐意听你讲那四个字。”顾辞山拍了拍江渊的脑袋,顺手把江渊的篮球顺走了。

江渊两手空空楞在原地,过了有一会后,才意识到顾辞山究竟什么意思。

接着,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我球呢?”

中午大课间时分,有人一脚踹开了一班的后门。

教室里剩下的几个人全部转头向动静看去,看了有一会,却一个人都没出现。

舒晚揪住温衍的衣服,害怕地说:“是、是江渊。”

教室外的江渊也嗅到了舒晚的气息,他表情阴冷地盯着身边的小弟,哼了声说:“谁让你踹的?吓到舒 晚了我拿你开刀。”

“舒晚呢?”江渊不悦地走进教室,盯住温衍。

温衍转头看去,再次转过头时,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他拉住顾辞山的手问:“人呢?”

江渊悠悠的向他们的座位走去,最后在郝鞍的位置上停下,垂下眸子注视着桌子底下。

“你......你真的很怕我?”江渊向舒晚伸出手。

舒晚往后跌了两步,挪到郝鞍同桌的桌子下后才爬起身。

他拘谨地站着,没有回答江渊的问题,但神情动作已经把他的答案告诉江渊了。

顾辞山拿起脚边的篮球,砸在江渊身上,又在地上蹦了两下,咕 滚到教室后方的角落里。

江渊双眸通红,咬牙切齿,看着就像是要杀人,或者吃人,反正不像是好人的模样。

顾辞山托着下巴冲江渊挑衅的笑。他见江渊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揽过温衍的肩膀,当着他的面亲了 亲,“看我做什么?我亲我对象呢,你对象呢?”

温衍反手就是一巴掌,让顾辞山尝到了爱的沉重。

江渊掐住了舒晚的手腕,哑着喉咙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舒晚被吓糊涂了,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有手指试探着往桌子上指。

江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书?”

舒晚点头,结结巴巴地说:“补习,因为温衍要补习,我、我我也想......”

“找温衍补习?他那点知识储备都不够鱼卵游泳。”江渊嗤笑一身,拉着舒晚坐了下来。

“我、我还是回去吧......”舒晚的眼泪已经挂到了鼻尖上,碍于江渊在,他不敢哭出声。

江渊拽住舒晚往下一拉,指着他面前的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坐这!坐好了!给我学!没学会我教 到你会!”

用最狠的语气,说最关心的话。

温衍学着学着靠到了顾辞山身上,拿着做完的习题在顾辞山面前开心的晃晃。

而舒晚在这种气氛下,止了哭,认认真真的和江渊抵着额头学习。

温衍说:“这次月考我准能行。”

舒晚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笑了。

江渊双手蒙住舒晚的眼睛,“别看他,你必须考的比他好。”

顾辞山吭哧一笑,在温衍脸颊上留下一吻。

人在沉浸做某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顾辞山总是一身洁白衬衫,台灯柔和他的侧脸,安静地坐在温衍身边,温柔地指导 他学好每一门课程。

温衍偶尔会在看书的间隙里,偷偷用余光瞟一眼顾辞山。

有时候被顾辞山捉到了,便会换来一个爱意缱绻的吻。没捉到的时候,温衍便会在心里偷偷对顾辞山涨 一点好感。

直到考试当天,温衍自己都数不清胸口的爱心罐子里储存了多少对顾辞山的好感度。

“有好感不代表我喜欢他,也可以是朋友的好感!”

温衍坐在考场上,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和顾辞山的关系。

自己从来没同意过他的表白,可是又什么都做过了,这算什么关系?

应该还是朋友吧......就像结婚不领证就不是夫妻那样,我没有同意表白,所以不是情侣。

当朋友也挺好的,顾辞山肯定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例如那个叶冉,再例如......反正不要是自己。

自卑是一颗从小便深埋在心中的种子,在多年后阴暗潮湿的环境培育中,在他心里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想完这些事,温衍将自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考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