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冬瞥了一眼那信,连忙摇头,“我的字太丑了,回头英子姐再笑话我。你写嘛,多写两句。”
每次回信倒是挺多,但多是解答问题。
闲扯的内容几乎没有,回信内容他都会背了好吗?
我很好,注意照顾自己。
你们是两口子啊,干嘛这么一字千金?
这样好吗?
“小刘说得对嘛,说起这回事来,老沈你是不是还没跟家里说自己结婚这事呀?”
沈清晏稍有些迟疑,没有回答。
“瞧瞧,我就说你肯定没说。”
郭文栋笑着摇头,“我猜小叶肯定没跟你说,她去你家了。”
“啊,那英子姐知道这事肯定很生气呀。”
试想,结了婚对方父母都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郭文栋哭笑不得,“她没说。”
一个结婚不跟家里人说。
一个上门去却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这两人,奇葩到一块去了。
郭文栋拿出棋盘来,“陪我下一局棋,下完我就跟你说怎么一回事。”
这是多公平的交换呀,但沈清晏拒绝了,“你跟小刘玩吧,我去回信。”
刘冬冬被迫坐下来跟臭棋篓子郭大师对弈,他小心地回头看了眼,低声问:“郭工,您是怎么知道的呀?”
还能有秘密电台不成?
郭文栋嘿嘿一笑,“帮你们沈工打探消息?佛曰不可……”
“报纸。”
基地这边有电话,但他们一般不能用。就连通信内容都要被一再审查,想要得到外面的消息,只有一个渠道——报纸。
沈清晏前段时间出外勤,去几个铀矿和工厂一阵忙活,压根没工夫看报听新闻。
想来是因为这错过了关于叶英的消息。
郭文栋看他神色冷静,忍不住说了句,“你俩到底啥意思呀?要我说赶紧写信好好安慰下人,省得回头人直接撇下你跑掉。”
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沈清晏笔下一顿,看着空白的信纸微微出神,好一会儿这才落下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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