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社团
等到江予归松开她的时候,于舒言的眸中已经带上了水雾,脸颊也晕着红色。
“怎么每次都这么害羞?”江予归掐了下她的脸颊,“要多少次才会习惯?”
“!!!”
于舒言瞪他。
但是汪着水的眸子,瞪人也没了力道,反而平添一分娇嗔。
江予归看得心动,又俯身下来,但于舒言一下子闪开了。
再不走要被人看到了!
但下一秒,江予归抓住她的手腕。
“嗯?”
“我背你。”
“背我?”
江予归推门:“之前有个朋友留校任教了。我昨天问了他,说还开着。”
于舒言没有推脱,江予归蹲下`身,她就上前伏在他的背上。
于舒言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都靠拳头说话。”
于舒言想起,江予归在海市也开了个健身房,上次拿着方案去找他就看他在练拳击。
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距离后,于舒言注意到,前面多了些人影。
她就知道,又在瞎扯。
她急忙拍拍江予归肩膀:“我还是下来吧。”
“这是我大学参加的社团。”
“拳击?”
上到三楼,于舒言一看,前面有块牌子,写着——拳击社。
毕竟很多事,两个人浪漫一下就可以了,不适合在大庭广众给别人看。
“我女朋友面子薄,你别调侃她。”江予归将她往他身边一拉,“你学生还等着你,你还在这里耗着。”
“哎呀,没想到啊。”向林打量了一下于舒言,“我记得大学时还在说,江予归这家伙会被什么样的女人降服。”
江予归将她放下来,于舒言往前仔细一看,这一片应该是学生活动区域。虽然已经放寒假了,但还有不少学生进出,比其他地方热闹许多。
“?”
“.”
弥补那段他们在彼此生命中空缺的时光。
于舒言就这么看着,他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清晰的足迹。
“嗯。”
两人进去后,那群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江予归起身,她并不重,背起来不算吃力,但脚下的脚印依旧深了很多。
于舒言往里一看,里面是一间运动房。
“你为什么喜欢这个运动啊?”她不解。
“嗯,不想么?”
她也体验到了。
走着走着,于舒言忍不住笑了。
“嗯。”江予归跟他打了招呼,介绍道,“向林,我大学的朋友。我女朋友,于舒言。”
前面站着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看样子正在带学生们训练。那群学生中有男有女,都穿着运动服,蹦蹦跳跳地做着运动。
左边传来声响,于舒言转头,看到有一排队列。
那个男人跟学生们说了几句,便朝他们快步走过来:“哟,予归,来啦。”
“大学时比较内向,不敢跟人交流。”江予归解释道。
大片的空旷场地,中央的区域有专门的拳击台,旁边是一处铺了软垫的长方形自由练习区,上面吊着几个沙包。后方为器械区,上面陈列着一排拳击手套和其他装备。
旁边有一些摊位还开着,土豆滋滋地在铁板上作响,热气腾腾的烤肠和关东煮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另一边是工作室模样的一些店面,服装租赁、礼仪培训、考研辅导、自习教室,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走,带你去个地方。”江予归拉着她往其中一栋大楼里走去。
学生时的恋爱,确实很甜。
她将侧脸贴在他的后颈处,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热意,暖暖的,在这个寒冬里。
说实话,他不知道大学时期的恋爱是怎么样,他只是记得,有次听室友提过,下雨天把女朋友背回了宿舍。
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能自己走?
但是此刻,别的女生有的,他也想为她补上。
当时他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游戏,听到后还不屑地轻嗤一声,觉得这种做法简直傻帽。
“行,我就知道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
向林又对于舒言道:“随便玩啊,我还在带学生,我先过去了。”
向林回到训练区,那些本来就偷偷往这边张望的学生立马围住了他。
有女生问:“向教,那是谁啊?新来的私教么?”
向林瞥她:“私教,你想得怪美。你看他长得比你想得还美,像私教么?”
“那是谁呀?”
“之前社里的,现在已经毕业了,回母校看看。”
“社里学长啊!那向教,他跟你谁更厉害啊?”
向林诚实道:“他。”
“那社里就不能高薪聘他当私教么?”
向林转头,看到江予归带于舒言去了后面那片区域,轻车熟路地拿了个拳击手套正为她戴上。
“人家只教自己女朋友,你们别想些有的没的。怎么,嫌我不够好看?”
后方,江予归为于舒言戴好了拳击手套。
手套很厚实,手被牢牢地箍在里面,于舒言试着张了一下手掌。好紧。
“走,去试试。”
江予归示意于舒言跟他去自由练习区,到其中一个沙袋前。
“我?打沙袋么?”于舒言迟疑。
“你想直接打我?”
“.”
于舒言不再说什么,视线转移到前方的沙袋上。
是一个笨重又厚实的黑色沙袋,坠坠地挂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照着江予归的指示,腿分开前后弓步,然后举起右拳,狠狠朝前挥去。
“砰”地一声。
但沙袋依旧纹丝不动。
于舒言:?
“使劲。”江予归道。
于舒言用尽全身力气,又打了一拳。
依旧不动。
她有些泄气了,好没意思的运动,怎么还能成立一个社团的。
这时,江予归伸手轻松一推,沙袋顿时开始晃动。
江予归:“它反射弧有点长。”
“.”
两人就这么消磨了一会时间,打算离开了。
回到器械区,江予归伸手为她脱下拳击手套时,袖口被翻上去了一些。
于舒言一怔。
看到他手臂上那道疤。
已经很浅了,只剩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像雪一样。
看到她盯得出神,江予归问:“怎么了?”
于舒言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拉了过来,又仔细看了看:“你的手臂,还疼么?”
江予归扫了一眼那条疤痕,无所谓的口吻:“当然不疼了,多少年的事了。”
于舒言沉默。
“真不疼了,怎么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早干嘛去了,嗯?”他用指节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于舒言松开手:“关心你的人那么多,还差我一个?”
她的语气平平的,但江予归能听出来,有一股隐隐的暗流。
“你不一样。”他笑了下,“你早点关心,我早就不疼了。”
于舒言唇角弯了下。
“我跟我朋友说一声,我们走吧。”
出了青邶大学,两人这才去找今晚住宿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