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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喧嚣声弱处,才低声禀告道:“王爷,咱们派往梓州的人传来消息,有人在途中意欲劫囚。幸亏发现得及时,人已经被扣下了,如今正在押送回京的路上。”

顿了下,段广阳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交给江怀允,道,“这块令牌是从劫囚之人身上搜出的,他们不知如何处置,便随信一道送了回来。”

江怀允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令牌。

令牌有手掌大小,呈骏马状。骏马正疾驰,前蹄高高扬起,鬃毛飞扬,细枝末节处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眼看去意气风发,很是生动。

江怀允目光未移,淡声问:“那人相貌如何?”

“禁卫军的弟兄都是粗人,不通字画。”段广阳面上闪过一瞬的羞惭,又续道,“不过那人神秘得紧。信中说,兄弟们观察了两三日,他皆是身着宽大黑袍,裹身遮面,半分形容也不露。”

江怀允长指划过令牌,并未启口。

见他面上并无怒色,段广阳心下稍安,又问:“按脚程算,最迟今晚他们就能进京,敢问王爷,如何处置劫囚之人?”

江怀允略一思索:“交给刑部去审。”

段广阳:“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

从城门离开,江怀允纵马疾驰,径直回了府。一进府,便吩咐小厮去寻骆修文,自己则照旧前往书房。

骆修文慢他一步,来到书房时,江怀允已经翻着奏折批阅起来。

骆修文犹豫了下,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拱手道:“王爷,您找我?”

“嗯。”江怀允并不抬头,只用空着的那只手敲了下桌沿,“你看看,这块令牌可是你先前说的骏马令牌?”

桌角处尚未被奏折侵占,如今正搁着一枚令牌。

骆修文看清令牌的图案,登时一怔。他忙上前几步,拿起令牌举至眼前,微微眯起眼,大袖衫略作遮掩,定睛端详片刻,眼睛一亮,激动道:“正是这块令牌!”

他将这块令牌翻来覆去地看,思绪转得飞快:“可是冯家之事有了进展?”

骆修文能猜到,江怀允并不意外。他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押送冯易回梓州的途中,令牌的主人意图劫囚。”

骆修文恍然点头。了悟之余,意识到什么。他敛去喜色,凝神沉思片刻,不由问道:“春闱舞弊事关重大,虽然业已尘埃落定,可风头到底没有全然过去。他在这个关头去劫冯易,岂不是自投罗网?”

“两种可能。”江怀允笔走龙蛇,边批着奏折,边道,“其一,冯易和他背后的冯家重要非常,幕后之人不惜自毁长城,也要将人救下。”

骆修文想了下,仍有不解:“可幕后之人既能多年护佑远在梓州的冯家,说明他在梓州的势力不容小觑。若要救人,最佳选择不应当是梓州吗?届时盛京鞭长莫及,他们不必自曝于外便能得偿所愿,何须要大费周章?”

骆修文越想越觉得蹊跷,“在下记得,当时幕后之人的补救之举甚是果断干脆,如此镇静果决的性子,怎么忽然就这般沉不住气了?”

第一个猜测疑点重重,江怀允面色不变,好像这个结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合上奏折,淡声道:“那便只余下了最后一个解释。”

骆修文神色一敛,洗耳恭听。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二人的谈话。

“进来。”江怀允抬眼望向门口。

管家抱着一个锦盒推门而入:“王爷,这是谢王爷府上送来的,说是十万火急,要立刻送到您手上。”

锦盒上还放着一封信。

江怀允瞥了眼,原是打算置之不理的,闻言视线一滞。

停顿片刻,江怀允打开锦盒,里头放着两本册子。他拿起其中一册,慢慢翻阅起来。

管家正要离开时,瞥见一旁的骆修文,笑道:“骆公子也在?”

“是。”骆修文莞尔,朝他略一拱手。

管家连连摆手,笑呵呵道:“谢王府的人也带来了骆公子的东西,说是从梓州捎来的,我已经让人放到骆公子房中了。”

骆修文先是一愣,转瞬明白过来:“大约是在下的未婚妻托人送来的,有劳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