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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鸢 寿半雪 4300 字 2个月前

条,仰头看向程枭道:“其实……我担心自己养不好孩子,他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爱做什么事情,万一我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应当如何?他闷着声不说话的时候又应当如何?这些天我全都想了个遍。“程枭,接招!”终于,雪在没有温度的手上堆成一个小小的山丘,易鸣鸢趁着男人望过来之际,扬手把松散的雪球往他身上砸。

程枭不闪不避,站着任她雪球在自己的裘衣上绽开一团又一团的雪花,作为统率三军的右贤王却不能在部下面前展露打雪仗的幼稚,但他可以看着易鸣鸢玩。

“你怎么不扔回来啊,好没意思。”易鸣鸢拍了拍被冻得僵硬的手掌,嗔怪地走回他身边。

程枭稍微一解释,她霎那间明白了过来,拉着人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用自己的雪狐披风罩出一小块空间,她单手篡了个不太规整的雪球往他手里一塞,笑盈盈地说:“我们就这样打,没人看得见,等回家之后,我跟你两个人在院子里玩,这样就不会有损你的威信了,怎么样?”

易鸣鸢在外头待久了,鼻尖被冻得微红,活像一只灵动的小兔子,程枭接过还没自己半个手掌大的雪球,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凝聚成一团白雾,不用其他甜腻轻渺的誓言,从她嘴中吐出的“回家”两字就足以掀拨起他的所有柔情,在冬日里让一颗心脏怦然跳动。 想着奶娘,她也就忽略掉了程枭口中改回的称呼,低着头专心换鞋。

程枭看着易鸣鸢因为蹲下脱鞋的动作而不经意间露出的半扇雪白香肩,微湿的发髻落下几丝,乖巧地搭在如绸缎般细腻的肌肤上。

尽管已经立刻回过神来,靠着研墨来转移注意力,可那含露玉瓣般的景象就这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手里力道不均匀难免洒出几滴落在桌上。

屋子外面还下着雨,他骤然想起那双皮履是照自己的尺寸做的,放在书斋里供更换,虽然自己一次也没穿过,但一想到公主的脚被包裹其中,所有的热气直轰脑门,诈出了从儿时起便比他人匮乏的年少轻狂。

“好,我们这就开始看吧。”易鸣鸢踩着松软的皮履,脚底轻松了不少,随意地搭在底下的横杠上晃悠了两下,眼睛扫了程枭的磨墨成果,浓淡适中,够两个人用了。

她拿起毛笔伏案,顺嘴回了之前的话:“就快要盛夏,这雨统共也不会下几日,可能明天就停了,况且你这里书房比我的大,走两步的事别这么客气。”

这么多书也不是三五日就能看得完的,为了避免错漏,都是一个人看完递给旁边的人再看一遍,手边还要备着笔墨纸砚随时记下些零碎文字以供对照,免得看到后面头昏脑胀,记得下本忘了这本。

是最蠢笨的办法,但他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静谧的书房内时不时发出纸张翻动的响动,伴随着写字动作间衣袖摩擦的声音,屋外的雨水顺着雨链滑落到地上,积出一小块洼地。

“这二十多年间,抛开那一纸信件,他做出的实绩也能称得上一句鞠躬尽瘁了。”程枭合上手中的《治民方要》,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随后拿起后面的一本,是封面上没写任何字的小册子,手感略轻,他也没太在意便翻开了,心里想着大约是早些年写下的。

易鸣鸢有点困,加之旁边刚点上的油灯有些晃眼睛,正使劲眨眼打起精神,听了他的话还以为是叫自己过去看独到的见解,随即凑过去一个脑袋,“唔,怎么了?”

下一秒困意全无,瞪大双目看着程枭面前的东西,以为自己是在睡梦中,才见到这种离奇的画面。

那图册上画着好多对小人,皆四肢交缠,有的媚眼如丝,互相望着似乎有浓浓的情意说不完道不尽,有的奔放狂野,毫不掩饰情|欲,而唯一相同的是角落上写着让人脸红的详细描述,其大片风光直让她差点灵魂出窍。

易鸣鸢:“?”

这是什么东西?

程枭按着书页,听到易鸣鸢的动静率先看向她,是以还不知道手中现在压着的是什么烫手山芋。

公主怎么这个表情?

他看到公主的反应很奇怪,带着疑惑低下了头。

然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白色的纸页翻飞扇动。

那本书就这样飞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