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胤的手抚摸上了人的腰,轻声 ,“还疼吗?”
唐泱泱的脸腾红了起来,嗫嚅着微肿的唇,小声:“对不起……殿下。”
楚修胤边替人轻缓地揉着腰,边垂下眼睑循循善诱,“那泱泱要怎么补偿孤。这可是孤的第一次……”
唐泱泱猛地挺起身,眸子坚定:“泱泱会对殿下负责的!”
楚修胤含笑,把小小软软的人抱紧,低头满意地轻啜了人一口。
*
暖晴天,枝头的雪融化,流淌而下。
润京依旧毫无动静,北地驻留的将士开始蠢蠢欲动,好一些已经在替裕王打抱不平。
“这都叫什么事?呸,头一次见打胜仗比败仗还憋屈的!”
“是打算把咱们彻底弃留在北地不管吗?!”一些调来援助的西南兵愤愤。北地寒凉,他们本身就不适应,好在体质还能抗,王爷良善,也给他们多发了几层被子军衣。
“阿嚏!”一小兵擤了擤鼻子,“不是我说,这北地这么冷的吗?这都还没十一月哩!”
“你就知足吧!听说再过阵子,咱们连饭都吃不上喽!”
“你啥意思?!”
“朝廷不给咱们赞奖也罢,听说这月的粮饷迟迟都不送过来……到时候,你不饿肚子,难不成好意思找百姓讨吃食吗?”
“不是吧……咱们这又没做错啥。这朝廷怎么能这样……”
“不知道了吧,咱们裕王爷之前不是被废黜的太子吗。润京现在忙着给二皇子举行立储大典,哪有空管咱们,再说怎么会让王爷回去……这不是给他们添堵吗?”
“呸!狗娘养的……是人是鬼,老皇帝就是瞎了眼!”
“嘘嘘!你干什么呢,你小声点,不要脑袋了!?”
“俺就说,反正咱要是饿死冻死了,还不如跟着王爷起兵谋反……那位置本来就该是王爷的,王爷登帝,准比润京窝着的那帮穿金戴银的好!”
“疯了疯了……你气糊涂了?……”
“王大牛你自己发疯,可别拉着咱们王爷下水!”
“哈哈哈别管他了,吃你的……”
“怎么了,我就觉得王大牛话糙理还不糙哩!”
……
士兵们嘈嘈杂杂,看似说笑着,某些欲动却在心底埋下了芽。
*
楚修胤从军营中回来,侍从接过殿下解下的氅袍。
楚修胤掀开帐帘进了屋,案前堆积着繁多竹简公务。
楚修胤修长指腹摩过案前瓷瓶里的几只剪梅。
下属正走过来禀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