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婳落泪成串:“君姑,帮帮我……主子,主子要放弃芝婳了。”
掌柜:“何来此言?”
芝婳垂泪片刻,“都怪主子身边的那个下人。芝婳原先在润京替主子打探情报,现在同主子一起到闫州,假扮琴女去撬那些贪官污吏的嘴……结果,齐七说过不了多久主子便会回润京了,但却要芝婳还待在闫州……为何,闫州这穷酸地儿能待得了人吗?”
芝婳说罢忽停了一下,因为她忽然想起君姑被分在闫州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君姑,芝婳的意思不是……”
掌柜并未有不悦之色,只是继续轻摇着她的花扇:“听你的话,这都是主子的决定,关那个下人有什么关系呢?”
芝婳听到这就愤愤:“君姑有所不知,是她勾着主子,定是她在主子面前说了芝婳的坏话,才让主子打算冷待了芝婳。君姑你没见过她,你不知道,她心眼多着呢,不能让主子深受她害……”
“是吗?”掌柜花扇子扇了下,盖住自己勾起的红唇,“或许我见过了呢。”
*
唐泱泱从书坊出来后,就去对面的馅饼铺子找翡翠。
然而还没进馅饼铺子,便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身蓝缎面料的男子,冠玉,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还算清秀的面上,一双眼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贪图之意。
“姑娘,一个人?”
唐泱泱抱紧了怀里的书袋子,蹙起了一双柳叶眉,“你们是什么人?”
旁边几个男子更是心切。嘻嘻笑着,“小妮子,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名字说出来,怕得吓地你腿软。”
“小妮子,跟我们走一趟呗。陪爷几个好好喝一盏哈哈……”
周围来往百姓踌躇,有的停了停;有的摇摇头,避了路;有的看了几眼,带着自己的同伴赶紧走远了。更有甚者将打算好事的人拦住,“别管这闲事,小伙子。那可是闫州第一富奢的公子哥。在这条街可是调戏了好多平民良女……”
“官府不管吗?”
“管啊,没得管…那些受害的人家被钱财收买了,不报官啊。不报怎么让官府管啊……”
“没天理啊……”
百姓们嘈嘈窃窃私语。
为首的华服锦衣的男子仿佛引以为傲般抬高了下巴,而后又挥了挥手。旁边的那些公子哥立马挽起了袖子去赶围观的百姓。
“滚滚滚!看什么看,没看过你祖宗什么样吗?!”
“滚边去,少挡着爷的路……”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纷纷退远了。
为首的公子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挂起笑容来:“这位姑娘,让你见笑了。别听他们粗言粗语,姑娘娇嫩的耳怎么听得了这些话。不知在下能否有这个荣幸,请姑娘一同赏赏烂漫的秋花。”
为首的男子这般说着,他的那群手下,却是已经将四面都围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