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眉头一挑,想起其中的可能性,李世民面色不由稍为舒缓:“只运药物和郎中的话,倒也算是另辟蹊径,千余热气球,也就有数十万斤的药材,用以赈济灾民,足矣。”
离地而行,不受地面路况制约,而且飞行速度堪比千里宝驹,用它运送药材和郎中的话,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李世民多少有些担忧,这种工具毕竟是初次大规模使用,其中的安全问题并不能够完全保障,就连当初发明它的柳一条也曾说过,热气球虽然便捷,但是却受天地气候限制过多,一旦气候有变,极易发生坠落之事故。
“皇上,”看出李世民心中的隐忧,陶颜德开声道:“为了确保热气球飞天之安全,微臣昨日特意去向火山令袁天罡请教,得知未来五日内雪灾区域皆不会有北风肆虐,气候稳定无雪,适宜热气球升空运送。”
“皇上,灾民赈济,刻不容缓,”站在朝堂上,陶颜德大义慨言:“为了我大唐数十万受灾子民,为了安抚前往郎中及驾驭热气球兵士之心,微臣愿意与之随行,一同赶赴灾区,恳请皇上恩准”
吴王府中,李恪刚刚早朝返回府里不久,岑文本后脚就在府门前求见。
亲自出门将岑文本请进客厅,命人端递上茶水,李恪有些不解地出声向岑文本询问:“先生今日这般着急过来,可是遇到什么急事?”
以往岑文本过来府上,为了避人耳目,一般都会选在夜里,很少会像今日这般白日登门,所以李恪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能让岑文本抛开以往的小心谨慎,才刚下朝堂就直接奔了他的吴王府里?
“朝堂之上,”岑文本小呷了一口热茶,淡看了李恪一眼,轻声问道:“对于工部尚书之言之行,殿下以为如何?”
“陶颜德?”李恪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下,道:“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也大有舍生取义之气魄,不过却也不免有哗众取宠之嫌疑。想来他也不曾想到,父皇会真个同意他的建议,让他随药品乘热气球一同赴往灾区。”
“若是本王料得不错,”端起茶碗小饮一口,李恪接声说道:“陶颜德现在当是正在家中胆怯害怕,对朝堂上自己的海口后悔不已。”
“殿下以为,陶颜德是在哗众取宠,”岑文本抬头看了李恪一眼,道:“他在朝堂上的那些建议只是为了讨取皇上欢心,并无意真的随同药品和郎中去灾区冒险?”
“难道先生以为不是?”李恪反问了岑文本一句:“热气球的性能先生当也知晓,神奇之中蕴有大凶险,只要天气稍有变化,或是自带煤炭不足,随时都有掉坠之凶险,本王不信那陶颜德真个就不怕?”
“如果,”没有回答李恪的问题,岑文本盯看着李恪,淡声问道:“微臣今日过来府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劝说殿下也一同随陶颜德前往灾区呢?”
“为什么?”李恪的面色一变,愣了好半天,这才开声回言:“本王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殿下需要这样一个功绩”岑文本道:“相比于太子去年在黄河水灾上的表现,殿下还欠缺一些民心、民望上的表现,而这一次雪灾,对殿下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可是那热气球……”李恪紧皱着眉头,岑文本这不是让他去拿性命作赌,赌那热气球不会出任何问题吗?
“若是没有一点凶险,又怎能让皇上和朝臣百官及我大唐数百万子民看出殿下为皇上分忧,为黎民解困的辛劳之处?”
“况且这里面所谓的凶险,”岑文本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道:“也未必就如殿下所想的那般严重。”
“此话何解?”
“陶颜德不是那种为了大义就可以牺牲自己性命的义士,他很惜命。”岑文本很确定地淡声说道:“而且,身为工部尚书,经过将近一年的潜心专研,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热气球的性能和凶险,哪怕是最先制出热气球的柳一条也不能。”
“先生的意思是,”李恪神色一动,有些不确定地开声问道:“陶颜德是在确定了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故意表现得那般大义凛然,那般舍生忘死?”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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