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烈酒为其擦洗了全身之后,当天下午,李承乾身上的高热之症就尽数褪去,引得太医署的一干太医啧啧称奇,心生妒意的同时,也不免对柳一条的怪异医术佩服不已。
儿子度过危机,免去了性命之忧。长孙皇后心中自是欢喜,对柳一条这个医科圣手亦是更为看重,原想着如上一次在立政殿一般,让柳一条也暂时住在宫里,于太子寝卧临近的位置住下,以便及时处理太子身上的突状况,不过在李世民的连番示意下,这种想法便不了了之。
虽然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看上去像是在对柳一条防备着些什么,不过即是皇上的意思,长孙皇后心中虽有别的想法,却也是不敢不管不顾,只得满面谢意地起身将柳一条送出了宫里。
“皇上,臣妾有意留得柳先生暂住东宫,以便及时救治乾儿的病症。怎么皇上”?”将屋里的宫女内侍屏退,低头看了眼仍是躺在榻上昏睡的太子,长孙小皇后满是不解地抬头向李世民的面上看来。
之前儿子重伤时你以国事繁忙为由不愿过来也就算了,怎么这次臣妾只是想要留下一个比较放心的神医在侧你都会断然拒绝?难道乾儿在你的心中就是这般地不堪,不堪到你竟会对他的生死都会不管不顾,不甚在意?
说实话,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待自己最疼爱的大儿的态度,长孙皇后的心,冷了。“豫章,媚娘,你们也都且先退下吧,联跟你们母后有话要说。”看到皇后面上凄凄婉婉的样子,李世民心中一软,在没有切实回答皇后的问话之前,率先挥手将还在一旁陪同的太子妃与豫章公主给支到了外间,有些话,有些事,他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
“皇后不是想知道联为何不让柳一条留在这东宫里吗?”待豫章二人出了房门,并将房门掩上。李世民扭头怜爱地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起身在李承乾的床头来回走了几步。之后伸手指着仍在昏睡之中的李承乾。喝声说道:“联那是在救他!!”
“呃?。长孙皇后神色一愣,万没想到竟会从皇上嘴里得到这样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轻从榻边站起,长孙皇后不解地诧声问道:“不知皇上为何会这般说讲?难道皇上还信不过柳先生么?”
“先不说柳先生这两年来为我大唐做出了多少贡献”。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对柳一条这般排斥,长孙皇后还是觉得要为自己还有太子的救命恩人申辩两句,说些好话:“但就是他对臣妾还有太子连着三次的救命之恩,就足以能够说明柳先生对咱们大唐皇室并没有分毫的歹意。皇上素来英明睿智,可千万莫要信了什么小人的馋言,冤枉了柳先生的清白。”
见李世民无缘无故地对柳一条起了疑心,长孙皇后直觉地以为定是什么人在皇上的跟前说柳一条的坏话,虽然李世民并不是那种耳根子软且偏听偏信的皇上,但是三人成虎的事情确是不得不妨,说实话,对于柳一条这种有实才却不张扬的年轻人,长孙皇后还是很喜欢的。
“柳一条对我大唐的忠心,联自是相信得过,否则皇后以为联会容忍着让他柳氏一门这般急势展。甚弄壮大到足可以威胁到我大唐上下的经济命脉吗?”李世民不停地来回走动,最后停留在榻前,再次伸手指着榻上的李承乾道:“联信不过的是这个逆子!”
“你知道近一年来他都做过些什么好事吗?!”不顾长孙皇后面色巨变,李世民仍是愤慨不已地大声喝道:“争权夺利!结党营私!荒淫无道!胡作非为!”
“仅止是这些也就算了,你知道他最让联寒心的是什么吗?”。李世民扭头深看了长孙皇后一眼,道:“是他对待自己恩人的态度”。
“知道去岁柳一条还有柳府连遭刺杀的幕后主使是谁吗?”既然说开了,李世民索性也就不再隐瞒,见长孙皇后正面带惊疑地扭头看向榻上的太子,遂直接说道:“你猜的不错,就是联的好儿子,我大唐的储君。太子李承乾!”
“不,不会的!皇上,您一定是搞错了,乾儿素来良善,万是不会做出这等忘恩奂义之事,皇上。不会的乾儿与柳一条?这怎么可能?长孙皇后显是被吓到了,满脸地不信之色,柳一条是乾儿的救命恩人。乾儿怎么对池起了谋害之心?他图什么?长孙皇后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会?柳一条有才干,有家财,有声望,有民心,若是能够将他收为幕僚,任何一个皇子都会凭生十分助力,这一点,想来皇后也都清楚吧?。身为一个从诸多皇子之中拼杀走出来的帝王,对于自己儿子的心态,李世民自是要比长孙皇后看得透彻:“不为己用,则必杀之!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恩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没想到,李世民自己当年都狠不下心来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竟这般爽利地就做到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