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苏大人话”微拱手冲着在场的几位行了一礼,柳一条不慌不忙地开声回道:“今日小人带来的,是府中所织出的第一匹,府里现在的存货
“至于每日的产量”稍顿了一下,柳一条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轻声说道:“容小民说句大话,若是原料与器具齐全的话,每日便是万匹,也不是没有可能。”
“噬!”听柳一条此言,在眼前一亮的同时,所有的人不由地又同时轻吸了一口冷气,每日万匹,那是什么概念?若是兑换成银钱,那又价值几许?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沉寂一片。
“不知先生所说的器具,是为何物?寻常的蚕麻织具,可能用?”不愧是掌管工部的尚书,目光与心思一下就放到了柳一条口中所说的器具上来,紧盯着柳一条的面旁,陶颜德轻声向柳一条试问。
“回陶尚书话,寻常的蚕麻织具。能用,但是却不好用,织出来的布帛也远不会如现在这般平整缜密。”微弯着身子,柳一条很是有礼地回答了他这个很没有什么建设性的问题。
若是寻常的织具能用的话,棉花也不会直到现在都还被人给放在废物的位置上了,抬头看了陶老头儿一眼。柳一条地心里狠狠地将其鄙视了一番,想要打听棉织的器具为何你就直说嘛,何必要东拐西拐的,兜上这么大的圈子?
“至于蔽府所用的丝织器具”抬头环视,见四个大叔级的人物包括李世民这位明君在内,全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柳一条挺直了身子。轻声说道:“也都只是一些小民改良后的寻常器具罢了,不值一提。在这里就莫要再扰圣听了
“呃?”见柳一条不肯说讲。众人皆有些扫兴地巴砸了两下嘴巴,面上不甘不满之色尽显,只是依着柳一条现在的名声,及近两年来他于大唐于皇家所做出的贡献,他们实在是不好过于逼迫他些什么。
“既如此,不知先生今日于联跟前呈上此物,是为何意?。不好意思当面逼问柳府的良方,李世民打眼扫了下案上的三样物什,低头开声向柳一条问道。
“回皇上话”。等了半天,终是等来了李世民的这句问话,柳一条好整以暇地拱手回道:“不瞒皇上知晓”民此行,是为请税而来。”
“何为请税?为何而请?”神情一愣,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柳一条,又低头看了看案上的这三样物品。李世民心中已是有了一些了解,不过还是很是配合地开声向柳一条问了出来。
“回皇上话”。柳一条否次拱手回言:“关于小民着人收购白叠子一事,想来皇上与三位大人也都是有了一些听闻,对于白叠子的价值当也是都有着一些了解,那白叠子虽然价廉,但是小民所制出的这三种产品。皇上与三位大人有目共睹,那却都是实打实的好货,一点也不比那些麻蚕之物来得逊色
“还有”。抬头看了一旁一直都未曾出声的户部尚:“为了不让我大唐境内那些以蚕麻为生的农户没了饭吃。打手卜民府里所生产的这种棉布及其它制品的价格,必是不能过于低廉。至少不能比现在市面上的那些粗衣粗布来得便宜,所以
开口,柳一条就将每匹棉布的价格给定在了十贯之上,与其所耗去的人工与原料相比,其间的利润空间足有百倍,一点也不比当初柳府所推出的“三原茶。来得逊色。
“唔,秋爱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听完柳一条所述,倒是暗合了李世民方才的猜想,只是这位明君怎么也没有想到,柳一条竟会给出这样一个大义凛然的高价理由来,低头思绪间,乍见秋知逊直都在皱眉沉思,加上其户部正是掌管着赋税这一要项,便随声舟其问了一句。
“回皇上,微臣以为,柳先生所言。甚是!”正身拱,秋知逊没有一点矫情地坦声直言;“方才在看到柳先生所呈的这三样物件时,微臣心中便一直在思量这个问题,正如柳先生所言,若是这种质地比蚕麻优。产量比蚕麻高,价钱又比蚕麻廉的棉制品,一经在市上贩卖,不难想象,其对蚕麻所造成的冲击,将是何其巨大,对那些养蚕植麻和织布贩布并以此为生的农户和商户来说,又是何其地残酷与残忍。”
“要知道,在我大唐境内,仅是靠着蚕麻为生的农户与商家,就足有半数之众,若是对棉布这种新起的布帛,不在价格上多加限制,那后果,微臣不敢想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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