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政殿中,豫章公主轻身进来与长孙皇后+心情似有些沉闷地低头在长孙皇后的身边坐下,弯身抱着长孙皇后的胳膊,泪眼迷离。
“怎么,茹儿又去看你五弟了?”心疼地抬手轻抚着豫章的后背,长孙皇后温声说道:“今日的情况,如何?”
虽然对于李佑那个逆子没有什么好感,对于其是不是真疯长孙皇后也不甚放在心上,不过对于这个宝贝女儿,长孙皇后却是打心眼儿里疼惜,最是看不得豫章这种沉闷不喜的样子。
“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小佑他跟本步不认儿臣,在监院里,他又是笑又是跳地,嘴里面也不知道在不停要嘟囓着说些什么,”抬臂用衣角轻拭了下面上的泪水,豫章弱声说道:“儿臣跟他说话,老是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有时更是连理都不理儿臣一下。”
“母后,你说,小佑他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疯了?”问起这句话时,豫章的心中一阵地悲凉。
李佑平素里的为人虽然恶劣不堪,恶事坏事也是做了不少,而且与宫里的这些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相处得也是极不融洽,多为旁人所不喜。但是对于豫章这个姐姐,他却是好得没话说讲,以前他在封地谋差时,每年逢年过节地,他便是不能赶赴回宫,却还是会坚持着着人送些礼物回来,给阴妃,给豫章。
对于这个小时候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并且肯跟自己一起玩乐的茹儿姐姐,便是长大了,李佑的心里还是存在着一分地感激之情。
而豫章,本就是一温谦之人,自小,便与宫里的兄妹姐弟都相处地极为融洽,对于李佑这个弟弟,自也是没有什么偏差,平素里关系亲近一些,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你这孩子,就是太重感情。”可怜地低头看了豫章一眼,长孙皇后轻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李佑他现在疯着,比他清醒着,会更好一些吗?至少,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丢了性命。”
“儿臣知道,可是只要儿臣一看到小佑现在那副邋遢不洁,痴痴傻傻的样子,儿臣心里就是滋味儿,想想以前,小佑他多干净的一个人,哪能容得自己变成那番模样儿?”说道着,豫章公主眼中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
“醒着。那是一个死局。而疯了。却还能谋得一条活路。”轻拍了拍女儿地后背。长孙皇后轻声说道:“如今李佑地这般状态。对他来讲。或许才是最好地结局。阴妃妹妹若是知道了。当是也能含笑了。”
声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母后地话语。豫章公主小脸摩挲着长孙皇后地胳膊。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皇后娘娘。太医署令任大人到了。现正在外面候着。”这时。立政殿地内侍总管小德子躬身从外面进来。尖声回禀。
“嗯。宣他进来吧。”抬起头朝着大殿门前瞧看了一眼。长孙皇后轻向小德子摆了摆手。
“母后。你身子不舒服吗?可是又犯了气疾?”听说是太医署地太医署令到来。豫章不由直起身子。虑声向长孙皇后看来。
“呵呵,你看母后像是有恙在身地样子吗?”反问了豫章一句,长孙皇后温笑着柔声说道:“自去岁开始,连服了柳先生所开的药膳之后,母后这身子已是无了大碍,茹儿不用担心。这次叫任署令过来,也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他求证一下而已。”
“如此,儿臣也就放心了。”见长孙皇后似有正事要办,豫章自知不便打扰,轻起身向长孙皇后行了一礼之后,便退身去了侧殿回避。
“太医署令任秉承,见过皇后娘娘!”轻踏着脚步,任秉承小跑着从殿外进来,躬身与长孙皇后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