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体瘦,眼浮肿,唇虚白,呼吸微弱,体无知觉,原本好好的一个健壮老头儿,如今却变成了这般地光景,柳一条来回地翻看打量着躺在榻上不醒且显得有些干瘪的苏炳仁,心里一阵地唏吁.
“苏老大人这是昏迷了多久了?”在一旁的水盆里净手拭干,柳一条沉吟了片刻,开口向苏晨曦问道。
“七天了。”心疼地看了榻上的爷爷一眼,苏晨曦轻声回言,并一脸殷切地开声向柳一条问道:“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良方,能让爷爷他老人家早些醒来?”
“太医们是怎么说的?”轻点了点头以示安慰,柳一条再次开口问道。
“太医说,爷爷他的脉相平稳,呼吸匀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说是爷爷他,没病。”苏晨曦认真无遗地开声回道:“至于爷爷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太医们也说不清楚。眼看着爷爷的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真是,真是让人看着心里难受,曦儿真怕爷爷他老人家……”
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地直往下落,苏晨曦白晰光洁的小脸儿,一会就映出了一片的水光。
“没病?”柳一条闻言一愣,再次回头瞧看了一下榻上已是皮包了骨头的苏炳仁,若有所悟地轻点了点头。柳先生,家祖的症状,亦与苏老大人相同,”这时候,萧元也站出来插说道:“太医们也是查不出什么病症,怎么诊都说是脉相正常,无有病迹。可是这要是没病,又没有一点中毒。或是被人击打的症状,这人怎么会就醒不过来呢?”
“任大人,这件事情,你怎么说?”听了萧元的话,柳一条不由扭头向从秦府随来的任秉承问道。
“苏大人与萧国公他们的病症,任某之前也有瞧过,”任秉承站出向李承乾与柳一条拱手一礼,继而开声说道:“脉相平稳有序。气血充盈无阻,两位老大人的脉相,与常人无异,确实是没有哪怕是一丝的病症。”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怪异,”提起这事儿,任秉承不由又皱起了眉头:“无毒,无伤。无病,可是这人却是又真真儿地不醒人世,任某行医一世,还从未见过此等怪症。”
“说苏老大人没病,道也是不无道理。”听了任秉承、苏晨曦还有萧元三人地描述,柳一条的心里面多少也生出了一丝的底气,提摆再次在苏炳仁的榻前坐下,抬手翻看了一下老头儿的眼皮,开口便下了定语:“苏老大人他,确是没病。”
“柳先生。若是没病的话,我们家老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老管家苏安最先着急地开声问道。
“七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仅是靠着一些参水吊命,苏老大人之所以会变得这般模样,是饿的。”柳一条又扭头瞧看了萧元一眼,道:“宋国公他老人家地状况,想来与苏老大人也并无差别,所不同的就是,苏老大人比宋国公他老人家。多饿了几天而已。”
哩叭嗦地说道了一大堆的废话,柳一条不开药,不下方,只是开口向苏安要来了一些道具。
一碗水,一碗带着半碗冰渣的凉水。
“柳先生,冰茶已然备妥,您慢用!”苏安亲自递上的一只海碗,还以为是柳一条口喝,想要饮用冰些的凉茶。
“哦,呵呵。有劳苏管家了。”柳一条起身双手将海碗接过。碗中水、冰参半,寒意逼人。冰寒的凉意通过碗壁直入手、肘,激得柳一条地整条胳膊都乍起了鸡皮。
这个样子。会不会是忒凉了一些?
“柳先生,”看柳一条捧着一碗冰水出神儿,并没有要再出言说讲的样子,李承乾开声询问:“归要结底,苏老大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般状况,还是缘于昏迷之故。不知对于此症,先生可是已有了对策?”
“太子殿下!”
还不待柳一条开口回答,这时候,奉了皇命从宫中赶来传信儿的东宫内侍总管李清,从门外小跑了进来,高叫了一声太子殿下之后,便附耳弯身,趴在李承乾的耳边一阵耳语。
“什么?!”李承乾面色巨变,陡然从椅上坐起,满脸不敢置信地开声向李清问道:“此事当真?舅舅还有房老大人他们,竟也都遭了恶人的暗算?”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招集到了这里,听太子殿下话语中的意思,齐国公与梁国公他们,像是也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