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质黏稠,泛黄,中有血色,确是肺痨无疑。”点头说道着,柳一条开声向抱着痰盂过来地小丫环说道:“这些东西不要再放在室内,加水用烈火渚沸,或是渗处烈酒消毒后深埋地下,莫要与它们有过多接触。”
“知道了,柳先生,小婢这就去依着先生的吩咐处理。”小丫头恭敬地弯身一礼,之后便竟直抱着痰盂出了门去。\
“柳先生,既然已经有了定论,不知先生可有良方救治我们家老爷?”见柳一条该看地都已看过,且口中也给下了定论,大管家秦贵便急巴巴地开声向柳一条求起了方子来,祈及着柳一条这位神医能够药到病除,解救他们家老爷于榻前。
“是啊,不知柳先生对这肺痨之症,可是有着什么高见,我等洗耳恭听。”任秉承身后的一干老太医,不时地出言挤兑。不过这时地任秉承却是没有一点想要阻拦地意思,事实上,他也想听一下柳一条对于肺痨这种可以说是绝症的顽疾,有着什么好的办法。
“肺痨,是顽疾,很多时候,都可称得上是不治之症。”轻轻地为翼国公掖好被角,柳一条扭身环视,逐一瞥视了在场的所有太医一眼之后,淡声言道:“说实话,对于此症,柳某也没有什么好的方子。”
“什么?柳先生,连你也不能医好我们家老爷吗?”秦贵的声音变得有些绝望。
“怎么,柳神医也有看不好的病症吗?”室内的几个太医老头儿,开始变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秦管家莫要这般伤心,”没有理会众太医在一旁的冷言冷语,柳一条转头直视着秦贵,道:“柳某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方子,但是,对于翼国公他老人家的病症,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是,这个方法需要一个人全力听从柳某的吩咐,极力配合柳某才行。”想起那个人的身份,柳一条故意面露难色地朝着秦贵看来。
“是谁?”秦贵很是配合地大声向柳一条说道:“只要能救我们家老爷,便是皇上他老人家,小老儿也会尽力去为先生求来。”
“呵呵,倒是不用劳驾皇上他老人家,”看到秦贵这老头儿竟是这般地热血,柳一条淡笑着开声向他说道:“秦管家只需把鄂国公尉迟敬德将军求来便可。”
“是谁在叫本将军的名号?”柳一条的话音刚落,一声暴喝从外间传来,却是程咬金,尉迟敬德一干人迈步走了进来。尉迟敬德黑着一张老脸,在屋内环视,再次开声喝道:“方才是谁在提本将军的名号?”
“小子柳一条,见过尉迟将军。”柳一条迈步站出,坦然与比他高上一头有余的尉迟敬德对面。
“柳一条?呃,原来是柳神医啊,怎么不早说,方才咱老黑的嗓门高了一些,不曾吓着柳先生吧?”眨眼的功夫,尉迟敬德那张黑面老脸,便变出了一朵菊花出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看得柳一条连退了两步才算是稳住的身形。
“无碍,无碍,柳某的胆子并没有那般弱小,尉迟将军不必担心。”又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尉迟敬德凑上来的那张菊花老脸,柳一条在心中暗舒了口气。
“不知柳先生可是已为我二哥瞧看过病情?结果如何?可有良方可医?有什么需要的,先生只管向咱老黑直言,只要能救得二哥的性命,不管做到做不到,咱老黑都会拼了性命去做,绝不会让柳先生失望便是。”一大串的问题伴随着一口一口的吐沫星子从尉迟敬德的嘴里蹦出,看老头儿的面色,老爷子这是真个关心着急,没有一点虚假之意。
或许,想要这位鄂国公,完完全全地依着吩咐配合自己,也并不是一件儿太难的事情。柳一条身子向后撤了撤,再抬头看向尉迟敬德的黑脸皮时,乍然之间,也觉得尉迟敬德这张黑得滋腻的老脸,顺眼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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