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栋?”柳一条微摇了摇头,对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不过既然能够入得太医署,在宫中执事,想来手下的医术也是不错,有他在,那桑一时半刻地,也不会有事,对于这些古代的老中医,柳一条在心底,一直都是不敢轻视,毕竟,若是没有那些开刀缝合的理念和手法,他一个半调子的兽医,便是跟人家提鞋,都是不配。这些自知之明,柳一条从来都不欠缺。
“老爷,您回啦?”听得门声,小依从里屋出来,见着是他们家老爷,忙着小步迎了上来。
“嗯,夫人,还有宝儿他们呢?”抬步进了堂屋,柳一条接过小依递上的毛巾,擦洗了一下手脸,见着媳妇儿与宝贝儿子都不在侧,便轻声开口向小依问道。
“回老爷,”接回柳一条用过递下的毛巾,小依轻声回道:“小少爷刚刚睡下,夫人现正在里屋陪着呢,小依这就去叫夫人出来,刚才夫人还有了吩咐过,老爷若是回来,就让小依去通禀一声呢。”
“不用了,正好我也想看看宝儿,顺便再换上一身干净些的衣裳,还是我过去吧。”出声止住小依,柳一条举步向里屋卧房走去。
“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张老先生莫怪!”撑袖提摆,上前与张良栋见礼,桑梓诚心言道。
张良栋在太医署,在宫中,或是名声不显,又或是医术稍逊,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医,在民间,在世俗之人的眼里,在同行之人地心中,那绝对是一种高高在上,臻至顶锋的存在,并不是谁都能请得起,也请得来的。
所以,在知晓了张良栋的身份后,刘先生退避不言,而桑梓,也不敢再对他瞧之不起,说起话,也万分地客气起来。
“无妨,桑公子也是担心令妹,情有可原,而且,没有十足的把握救治令妹,这也确是老夫学艺不精,”张良栋微摇了摇头,对桑梓刚才的言语并没有放在心上。
“少爷,桑小姐好像是,热了”正说话间,一个弱弱地声音从榻前传来,正在侍候为桑擦洗脸面地丫环,摸着桑地前额,声音有些颤抖。
这个时候,便是一个小丫环,也知道小姐热,预示着什么。
“让老夫看看!”分开众人,张良栋迈步急走至榻前坐定,伸出两只枯瘦的手指探放于桑地脉门之处。任幽与桑梓两人,也都神色紧张地站立于张良栋的身后,焦急地等待着张太医的论断结果。
“老夫刚才开出的草药,可已煎好?”过了数息,张良栋将手指放下,把桑的小手轻掖至被裘之下,开声向他带来的药童问道。
“先着人为桑小姐灌下!”
“是,师傅!”应了一声,药童端起桌上已经不甚热烫的药汤走至榻前,将之递于在榻前侍候的丫环。
“张先生,儿她现在如何?”见得张良栋起身,任幽与桑梓忙着都围拢了过来,切声询问。
“待这副益气祛邪的汤药服下之后,看看效用如何再说。”没有直接回答二人的问题,看着榻上桑渐显通红的小脸儿,张良栋的面色,也很是难看。
“少爷,桑小姐的牙关紧闭,这些药汤,灌不下!”这时,正在喂食桑用药的丫环,又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凉悲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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