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长孙皇后把怀里刚睡着的衡山公主交递给一侧地奶娘,示意奶娘将衡山公主给带到内殿休息,回头打断了豫章接着地话语,道:“其实这件事情里面的玄机,你也应是能够看得出来,只是你没有用心去想而已。”
“母后的意思是,因为这三原茶?”豫章看了眼桌上摆着的茶盒儿,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向长孙皇后询问。
“不止是这些茶叶,还有柳府里的煤坊,柳先生的那个商贾的身份,这些都是原因。”长孙皇后看了豫章一眼,道:“柳二条之所以会这般作为,也只是想最大可能地避免麻烦而已。”
“早在月余之前,你父皇着令柳二条为三原县丞之时,便曾因其家世背景,而一度遭到些许朝臣的争议。”见豫章不解,长孙皇后轻声接着说道:“官不言商,商不得仕,这是历朝历代的先贤们给定下地规矩,柳二条的出身,比起那些书香门弟的官员,多少都有一些不大光彩。”
“让柳二条离家背府,想来也是柳先生一早就做好的打算,”长孙皇后道:“柳先生不愿入仕,但是也绝不会因此而耽误了自家兄弟的前程。还有柳府里新办起地这柳氏茶坊,三原茶一旦成为贡茶,柳氏茶坊也必会扬名于大唐境内境外,若是这种时候柳二条与是呆在府里,那他这个三原地县丞,还能做得下去吗?”
“即便是柳二条现在与柳府断了来往,但是随着这柳氏茶坊和三原茶的出现,他地麻烦,定还是会少之不得。”
长孙皇后虽是一女流,但是在经历了诸多风雨之后,她的心智越成熟稳重,很多事情,不管是朝事,还生活,她都看得清楚,也明白得透彻。这些豫章比不上,太子比不上,便是朝中的许多老臣,也都是不及,只是这位皇后娘娘一直都居于深宫,不干政事,并不太惹人注意罢了。
“母后说得是,”接过小僮递上的沸水,豫章起身亲自为长孙皇后沏泡新茶,嘴里面小声地问道:“那依母后的意思,柳二条现在岂不是还有一些危险?父皇不会因此而把他给罢黜了吧?”
“这些是政事,母后不好言论,一切都看你父皇的意思吧。”对于这件事情,长孙皇后咸口不言,静看着豫章沏茶的每一个步骤,想起什么便轻声向豫章询问,道:“茹儿回到长安之后,还没有与亦凡先生谋过容面吧?”
“嗯,儿臣一直都陪伴在长乐姐姐的身边,并没有机会与亦凡先生谋面。”把水壶复递于小僮,豫章公主缓把碗盖儿盖上,轻身在长孙皇后的身边坐下,道:“不过前段时间,儿臣倒是老听得雉奴与兕子提起亦凡先生,看得出,稚奴与兕子对他们的这位新先生,很是欢喜。”
“嗯,这倒是不假,”长孙皇后朝着殿外看了一眼,道:“时近正午,上午的课业也该结束了,小德子,你去一趟书房,把亦凡先生给请将过来,也品一品这三原新茶。”
“是,皇后娘娘!”小德子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殿门,向侧殿的书房及去。
“说起来,茹儿与亦凡先生也算得上是故人,一会儿也不必有太多的避讳,品完香铭之后,陪母后一起用午膳吧。”见得小德子出门儿,长孙皇后又温笑着向豫章这里看来。
“是,母后!”豫章点头应是。
“嗯?这茶香,倒真是独特,”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沏泡,长孙皇后面前的茶碗里,已经有淡淡地茶香飘散而出,弥散开来的香气,很诱人。
“皇后娘娘,”正当长孙皇后端起茶碗儿,准备饮品的空当,小德子带着晋王和晋阳公主两位小殿下,从书房内返回,及到立政殿中,躬身向长孙皇后施了一礼后,尖声禀道:“亦凡先生此刻并不在书房之内,听在书房里侍候的内侍言讲,亦凡先生像是被皇上给召到太极殿去了。”
“哦?亦凡先生被皇上召去了?”放下手中的茶碗儿,长孙皇后不由得向稚奴,兕子,还有小德子他们这里看来,脸上多少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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