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爷,成知道了。”柳成随身站起,恭敬地弯身应了一声,没敢让柳二条真个相送,与柳二条行了一礼之后,就竟自出了厅门,自行离去了。
目送着柳成远去,不见了踪影,柳二条又领着薛仁贵一起,回了后院儿,院中,杨伯方正晒着太阳,品着香铭,悠然自得地坐在椅上观摩着刚与柳二条下到一半地棋局。
“杨叔莫要看来,这一局,小侄定是输了。”柳二条温笑着随之在杨伯方的对面坐下,看了眼盘上的残破棋局,轻声向杨伯方说道。
“没有到最后一步,谁能有必胜的把握,你这认输的话语,说得早了些。”杨伯方放下茶碗儿抬头看了柳二条一眼,道:“那位得一醉地掌柜,走了?”
“嗯,说是特来为小侄后日地亲事庆贺,送来了些三碗不过岗以助酒兴,酒留下后,人就走了。”柳二条随口敷衍道:“小侄遵着杨叔的吩咐,并没有与他交谈太多。”
“商贾之人,或是想借由你来攀上尚书府也不一定,还是谨慎一些好。”杨伯方轻点了点头,看着柳二条言道:“这局棋,还要再下吗?”
“要!”柳二条坐直了身子,抬头正视着杨伯方说道:“刚才杨叔不还在说,这棋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结局谁也不能预料,小侄现在地胜面虽然不大,但是却也愿与杨叔再走上一段。”
“好,轻不言败,这才是一男儿当为!”杨伯方开口大赞了一句,言语举止之间,颇有几分将帅风范,瞬间的变化,让柳二条与薛仁贵两人都不由一怔。
这个杨叔,还真是如大哥所言,不是俗人。
柳二条微拱手向杨伯方示意一下,伸手便照着他之前的棋路走了下去。
“杨叔,”两人在棋盘上撕杀了一阵之后,柳二条不经意地开口向杨伯方说道:“等这桩亲事完结,小侄想离开柳府,住官坻,享朝俸,再不与柳府的人物,有所关连。”
“嗯?”杨伯方正去拿棋的右手微顿了一下,惊异地抬头看了柳二条一眼,见柳二条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刚才的话,并非是出自他口,看了柳二条许久之后,杨伯方不由轻叹了口气,道:“贤侄,到了今天,你算是真地长大了。”
“就是你不提,过两天为叔也准备着要提醒你一下,”把手从棋子上拿开,杨伯方看着柳二条说道:“你们柳家是以商而兴,你大哥更是还背负着一个商贾的名头,以前倒也是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你是一方的县丞,为了官员,若是还在族里呆着,必会遭人口舌,与你日后的仕途不利,若是是府里面的生意不能停歇,你选择离府,倒也不失为一个智举。”
虽然显得有些无情,但是这样做无论是对柳二条今后的仕途,还是对他们柳府他们柳氏宗族的将来,都是一个极为有利的选择。
知道柳二条秉性,不是那种天性薄凉之人,现下柳二条能率先提将出来,并主动离府,自是说明他也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将来及后果,这小子是真的懂事儿了,对事想事的态度和心绪,也周详得多。看到柳家又出了一位有出息的儿子,杨伯方心里面自是为他的柳叔欢喜,很欣慰。
“到了三原,小侄便不会再回往府里,府里面爹娘还有大哥都不在侧,只有无尘管家一人在撑着台面,所以,日后若是有了什么难事,小侄请求杨叔,能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可以一伸援手,拉柳家一把。”柳二条很诚恳地看着杨伯方,自前次在尚书府,见王对杨伯方的态度和礼遇的架势,柳二条大致就能够猜到他们这位杨叔的能量。不说别的,只要杨叔愿意,不论是在这长安城,还是在那三原府,能够难得住杨叔的事情,不多。
“贤侄跟为叔见外了。”杨伯方轻笑着看了柳二条一眼,对柳二条的此番表现很是满意,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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