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进了自家的宅院一般随意。
“过门都是客,既然你们都是伯方地子侄,也都一旁坐下吧。”将目光从柳一条的身上收回,萧瑀淡淡地冲两人挥手说道。
“多谢国公大人!”齐齐向萧瑀拱了下手,柳一条,柳二条一先一后地,提摆在杨伯方的下坐下。
“老夫知道你们今天的来意,”抬眼在三人的脸上扫了一遍,萧瑀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有伯方在中间站着,且元儿的伤势并无大碍,萧府不会再多作追究,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也不必再为此事担心。”
“国公大人大量,不过误伤了萧公子,终是舍弟不对,今日小民来此,一是感谢国公大人宽宏,二则是来为舍弟向萧公子道歉,不知我等可便与萧公子一见?”柳一条站起身,躬身向萧瑀询问道谢。
“不必了,”瞥了柳一条一眼,萧瑀淡淡地说道:“小元现在不便见客,你们有这个心,就够了,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由小元先将挑起,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听了萧瑀的话,柳一条与杨伯方的眉头都是轻微地一皱,这个萧瑀,还是没有放下。
“国公大人言重了,小孩子口角之争,乃是常有之事,不过拳脚相加却是不善,这事是舍弟行为不妥,以至给萧公子造成了一些伤患。”柳一条再次躬身向萧瑀说道:“小民本事虽然低微,但却也稍懂一些医术,国公大人若是不弃,小民想为萧公子诊断一番,还请国公大人能够应允。”
“无须如此,昨日太医署令任太医,已为小元诊断过了,小元的伤,并没有伤及根本,养上两日,也就无碍了。”萧瑀将手中的茶碗轻放到桌上,淡淡地对柳一条说道:“这件事,就不劳柳神大驾了。”
“小民明白了,不过小民还是要谢谢国公大人。”柳一条直起身,淡笑着看了萧瑀一眼,再一次地向他拱手礼了一礼,然后便轻身在座位上坐下。
有些事,有些话,说出了,做到了,别人不领情,柳一条也强求不得。
“萧伯父,一条贤侄的医术精湛,让他给小无侄儿瞧上一瞧,多一层保证,岂不是更能让人安心一些?”杨伯方在一旁打着圆场子儿,拱手向萧瑀说道。
“不必了,杨叔,”柳一条感激地看了杨伯方一眼,淡笑着说道:“任太医能贵为太医署令,医术自是不俗,他既然瞧过了,小侄就不必再献丑了。”
说完柳一条看了柳二条一眼,示意他把来时所带的礼盒交于一旁的萧府下人,拱手向萧瑀说道:“这是之前,孙思邈道长赠于小民的百年野山参,功能活血,安神,益气,非寻常山参所能比,正适萧公子现在服食,还请国公大人能够笑纳。”
得知了萧老头儿言语中的隐诲意思,柳一条已经没有了再在萧府呆下去的打算,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已做到,奈何人家不领情,不接受,再多呆下去,也已是无益。
“难得柳神医有心,这条山参,老夫就代小元收下了,多谢柳神医,”萧瑀示意下人将山参收好,看了一眼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从容淡定模样的柳一条,从刚才的话语和表现之中,他已经感觉得到,这个叫做柳一条的年轻人,不简单。
萧瑀不由便想起了被柳一条整倒的侯君集,虽不全是柳一条的作为,但柳一条在里面却起了一个很积极的催化作用,不可否认,柳一条很有些才智
不过,萧瑀不屑地轻笑了笑,萧家不是侯府,并不是柳一条一个平民商贾所能憾动,对于柳一条的家底,萧瑀可是一清二楚。
有一点小钱,却无任何权势,有几个身份显贵的朋友,却无一是真心相交,柳一条对他们萧府来说,并不足为惧。
“时辰不早,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国公大人清静了,”柳一条扭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站起身来,再一次地向萧瑀行礼道:“不管如何,舍弟能从牢中出来,小民还是要多谢国公大人的宽容大度。”
很诚意地给萧瑀行了一礼,柳一条便率先出了大厅,杨伯方和柳二条与萧瑀施礼告罪了一声之后,也随后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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