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伯父说笑了,”柳一条直起身,淡笑着看着两个老头儿说道:“两位叔伯能来小侄这里,是小侄的荣幸,哪有不欢迎的道理?而且许久不见两位叔伯,小侄这心里也是甚为想念,原还想着,过两天便去三原探望两位叔伯呢。”
“这话老夫爱听,”看了杨伯方一眼,公孙文达笑着说道:“杨老弟,现没有,这小子的嘴,可是越来越甜了,比我们家那个臭小子,强多了,呵呵。”
“其实小兰儿也是不差啦,只是在你这个老头子的面前,甜不起来罢了。”杨伯方轻捋着胡须,也开口向公孙文达调笑。
“说起贺兰贤弟,怎地这次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他没有在吗?”柳一条在公孙文达的身后瞄了一眼,开口向公孙文达和杨伯方问道。
“别提那臭小子,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气,”公孙文达挥了下手,不愿提及,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也并没有太过生气。所以柳一条便把目光移向了杨伯方,以杨家和公孙家的关系,杨伯方定是知晓其中的原因。
“小兰儿去长安了,”见柳一条向他看来,杨伯方嘴角带着笑意,向柳一条说道:“那小子开始思春了,好像是看上了豫章公主,央求着公孙武达将军去给他提亲去了。”
“这是好事啊,难得贺兰贤弟有了意中人,公孙伯父怎地还会这般地不愉?”听到豫章的名字,柳一条微愣了一下,遂即便开口向杨伯方问道。
“事,确实是好事,不过那个豫章公主,却是有一些问题。”杨伯方开口向柳一条解释道:“听说那位豫章公主得了一种怪病,二十岁前不能成亲圆房,成亲之后也不可生育子嗣,否则便会有生命危险。”
二十岁后结婚,结婚后不能要孩子,在柳一条听来那是一件很寻常之事,二十一世纪,二十五六,甚至是三十岁结婚也都是常有之事,不想要孩子的更是多之又多,所以他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里是唐朝,是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怕是不会有太多的人想要。
知道公孙贺兰那小子不是那种贪图公主驸马名份的人,以他的性子,他的家势,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也不屑这些东西。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喜欢上那个豫章公主了,柳一条微笑了笑,公孙贺兰是公孙家的独子,能够在公孙文达,公孙武达这两个老头儿的巨大压力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公孙贺兰还真是有些魄力。
而且看公孙文达现在的样子,心中或是真的不喜,但是也应是已经答应了下来。
“没看出,贺兰贤弟倒还是一痴情之人。”柳一条伸手请公孙文达和杨伯方一起往回走,扭头向公孙文达问道:“这婚期可是已然定了下来?小侄也好提前为贺兰贤弟备好一份贺礼。”
“哪有那么快,豫章公主现今才虚岁十七,婚期就算是定下,怕也是要在三年之后了,”公孙文达不愉地说道:“况且,皇上那边,还没有做出决论,说不准人家还看不上那臭小子呢,要知道,小兰儿在长安城的名声可是一向都不是太好。”
看公孙文达的样子,好像是巴不得李世民会拒绝一般。
“好了,好了,不提他了,”公孙文达摆了下手,向柳一条说道:“不若贤侄跟我们两个老头子说一说在豫中的经历吧,听说这次水灾,各地都没有疫情生,贤侄可是功德无量啊?”
“还有那石炭之事,”杨伯方也在一旁插言道:“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功德,以为叔来看,以后这石炭之物,必会成为我大唐百姓不可或缺之物。”
“两位叔伯过奖了,”柳一条轻笑了笑,招呼着公孙文达与杨伯方进了府里,轻声说道:“小侄是一个医生,同时小侄也是一个商人,所以这些是小侄的本分,也是小侄的生意,为利来,为利往,并不值得两位叔伯这般地称道。”
说着,一行人便到了柳府的正厅,伸手请公孙文达和杨伯方这两个长辈坐到座,柳一条吩咐下人端送上茶水,然后在两人的侧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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