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次在三原打劫那些大户,敲他们竹杠时的情形
虽明知是竹杠,可是他们还是会争着抢着去让人敲,因为那毕竟是一个希望,被敲了,总还会有一点的收成,挽回一点的损失,不被敲,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粟米,一点点地烂在田地里面。
绣杠,在这种时候,它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尽管它很贵重,但是却是还会有很多人愿意为它买单。
李世民现在也是如此,对于柳一条的这个提议他很赞同,可以说是完全地消解了他这几日心中的烦忧,但是听说柳一条竟想借此以国难之财,他的心中又不免有些气愤。
商人行径!
李世民微瞪着眼,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说到底,比起这些小利,毕竟还是柳一条帮得忙要多一些,如果现在要治柳一条的罪,难免会落一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名头。
况且,人柳一条本来就是商贾,想要赚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不乱抬物价,不拒缴赋税,他就是一国的皇帝,却也挑不出理去。
“皇上请过目,这是就微臣所知,大唐境内储有石炭之地。”看李世民面色有些不善,公孙瀚南不慌不忙地又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份折子,亲手递于李世民。
这是在公孙瀚南来时,柳一条特别地交待,多爆一些煤矿出来,让李世民知道。他柳一条所有的这个煤矿,只是大唐所有煤矿地九牛之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让李世民不要放在心上。
不然,李世民这个明君要是起怒来,他一个小老百姓,受不起。
说起来,柳一条也只是想在这种大形势下。上一点小财而已。
二十处?李世民的眉头一下就扬了起来。不由得抬头看了公孙瀚南一眼。轻声问道:“公孙卿,这些,可都为真?”
“回皇上,”公孙瀚南拱手回道:“这二十处是微臣在古籍上据载所查,全是裸露在外,也经过一些外地徙来之人的证实,应是没有虚假。而且,”公孙瀚南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道:“这些炭矿,可能还只是大唐全部炭矿的一小部分,待这次水患过后,皇上可再派人去探查一番。”
“嗯,公孙卿说得有理,以前不知倒也罢了。现在知晓了。断是再无让它们弃之荒野之理,”李世民轻点着头,开口向一旁的李然吩咐道:“李然。你去一趟尚书府,将左仆射房爱卿给朕请到这太极殿来,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嗯,还有太子,把他也从东宫叫来吧。”顿了一下,李世民又向李然吩咐道。
经过前次太子妃之事的打击,李承乾变得愈符合李世民的心意,现在的很多朝政之事,李世民也都会派人将他叫到近旁,培养栽培之意,不言而喻。
“是,皇上!”躬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李然便转身退了出去。
“公孙卿且在一旁坐下吧,”看了一会儿地上燃烧着地煤球儿,李世民示意公孙瀚南在旁边地椅上坐下,看着他轻声笑道:“乌伤三年,爱卿总算是没有白呆,刚从乌伤回来,便为朝庭立此大功,卿能有如此作为,朕心甚慰。”
“前些天公孙将军还在朕地面前念叨,想让你到长安城中为官,说是想让你离家近上一些,免得他每次要想抱孙子时,都要等上几天方可,呵呵。{第一看书}”
轻喝了一口茶水,李世民颔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待这次水患过后,爱卿便从三原回来吧,到吏部先去暂做一个郎中,也好全了公孙将军的思孙思儿之念。”
“多谢皇上厚爱,微臣惶恐。”公孙瀚南忙站起身,弯身躬,向李世民说道:“微臣自知才学浅薄,并不足以担当重任,能得一方县丞,微臣便已感有些不足,更别说是吏部郎中一职,还请皇上能够收回承命,容臣再在三原历练几年。”
虽明知避之不过,自己又不能像柳一条那般脱籍成商,公孙瀚南还是想再拖上一拖。
三原虽不比乌伤清静,可却也是比之长安,要自在许多,最起码,在那里并没有太多的勾心半角,居心叵测。在那里呆着,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