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新郎官儿,房遗爱这厮,找茬儿的?柳一条甩了他跟这房遗爱并没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他会针对自己?
柳一条又把目光瞄向了上边的李世民,见这老小子也是一脸的不解,知道是与他无关,然后柳一条又将目光移向了坐在李世民近旁边的房老头儿,见房玄龄正对着房遗爱又是指鼻子又是瞪眼的样子,显然,这也与他无什么关连。
没有人指使,那就是房遗爱这小子自己的主意了,柳一条不由得又看了房遗爱一眼,见这小子正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浑为在意他老爹给他使得眼色,遂在心里边冷笑了一下,老子还没跟你算帐,你反倒先找起老子了,真是岂有此理?
歌舞虽在继续,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却都被房遗爱那一嗓子给吸引了过来,纷纷向柳一条这边看来。
见柳一条桌上的菜肴已少去一半,面前也摆放了一堆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碎骨,自是猜想得到,这小子从进来开始,怕是都在吃这些东西吧?
房遗直在房遗爱的旁边,歉意地向柳一条笑了笑,他不知道他们家老二为何会这样做,见柳一条因此丢丑,他便忍不住先向柳一条致了一下歉意。
还真是一个老好人儿,柳一条轻笑了下,把手上的筷箸轻轻放下,向房遗爱拱了拱手道:“让驸马爷见笑了,柳某本就是一粗人,识不得这些歌舞的妙处,再加上腹中有些空旷,便稍微吃喝了一点,若是扰了驸马爷的雅兴,还请驸马爷见谅。”
“哦?原来如此,”房遗爱悄看了一旁的豫章公主一眼,故作释然地向柳一条说道:“小弟见柳先生一直埋头吃喝,还以为柳先生是不屑这些歌舞呢,呵呵,原来是小弟误会了,打扰了柳先生的食兴,还望柳先生见谅。”
虽然明知自己已没了任何的机会,可是一看到豫章看向柳一条的痴痴眼神,房遗爱还是会忍不住一阵的难受,尤其是当他看到,柳一条竟毫无顾忌地挥手向豫章打招呼时,终于忍不住便想让柳一条一次丑。
“驸马爷言重了,柳某就一庄稼人而已,蒙驸马爷热情款待,有吃有喝的,柳某还要多谢驸马爷呢,这些东西,在乡下,小民就是一辈子,怕是也吃不上。”柳一条恭恭敬敬地向房遗爱施了一礼,算是道谢。
柳一条的话,看似谦逊,可让人听起来,却又很不是个滋味儿,房遗爱巴砸着张了两下嘴,诺诺无言,倒是一直坐在他旁边闷闷不乐的高阳小公主,听了柳一条的话,顿时便来了点精神,遂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这个柳一条来。
“柳先生说笑了,过门都是客,柳先生能从三原特地赶来与犬子道贺,是我房府上下莫大的荣兴,柳先生快请坐。”房老头狠瞪了房家的老二一眼,忙站出打着圆场,请柳一条再次入座。
“房大人言重了,”柳一条轻笑着冲房玄龄拱了拱手,道:“既然来了,小子却也是不能白来,不然也对不起刚被小子吃下的那些酒菜,嗯,既然在坐的各位都这般地喜欢听曲子,不若小子就借花献佛,也来奏上一曲,算是为驸马爷道贺。”
说着,柳一条躬身向李世民及长孙皇后一行人行了下礼,便轻步走到厅中一角,那些乐师的旁边,向一乐师借了一白玉竹笛来。
此时,厅中的歌舞都已停下,柳一条拿着玉笛,走到大厅的正中,试了几下音后,便很是优雅地弯身向周围的观众行了一礼,道:“一曲《梁祝》,献给在坐的各位,尤其是今天的两位新人,高阳公主,和房驸马爷。”
把竹笛轻放到嘴边,回想了一下《梁祝》的曲路,柳一条便闭着眼睛轻声吹奏了起来。
悠扬,婉转,回肠,既始是一点都不懂音乐之人,听了也都会为之动容,更何况,在坐的,通得音律的,又都不在少数。
笛声起,音飞扬,一时间,整个大厅静悄悄一片,只一缕动人的清音在缓缓流动。
梁祝化蝶,千古奇缘,不知这次,又会有多少人会被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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