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眼睛里面却闪现出了一
他侯君集的儿子是宝贝疙瘩,那他柳一条的爹,就是一个活该让人踏断右腿的主儿吗?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应该去承担相应的后果。
“公孙伯父,”柳一条抬头看了公孙武达一眼,开口问道:“有一个问题,小侄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个战功显赫的马上将军,在他跨下的马匹,没有受惊,没有疯的情况下,他竟能让它踏着了一个平民的右腿,而且还是不止一次地践踏,您认为,这可能吗?”
“呃,这个,”公孙武达有些哑口,他知道柳一条为何会这样问。
“不可能,是吧?”看着公孙武达的表情,柳一条接着说道:“小侄虽没上过战场,但对这马术却也是略知一二,也知道,一个马上的将军,控制不好自己的马匹,就好比一个无比厉害的刀客,却不会使用他手中的宝刀一样,让人看着,都会觉得可笑!”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且当时又有那么多双眼睛在一旁看着,那为何,我爹的腿被人踏断时,却只判了一个误伤?”柳一条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茶水,道:“小侄向来不惹事,不生事,但却也从来都不怕事。我爹这种有凭有据的案子都没人给个说法,吴醉剑那种无凭无据的意外,我倒要看看,他又能如何?”
柳一条不禁想起屈突子虚被下调到西北的事情来。显然,李世民也已知道了这里面地道道,但是即使如此,他对那吴醉剑还是由之,任之,不管,不顾,实在是有失为一个明君的准则。
不过。程处亮那个大老粗能够被派到三原。柳一条也已隐约猜出。在吴醉剑断腿的这件事上,李世民也不是全然站在侯君集的一边,最起码的,李世民还不想让他柳一条被侯君集给怎么怎么样。
“贤侄的话,不错,但是贤侄就不怕侯老头也像你对吴醉剑那般,来对付你么?”公孙武达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侯府中的那些护院,可都是侯老头从军中挑出的厉害角色,各样地人物都有,他要是也给你来暗地,你招架得了吗?”
“那就要看他侯君集是不是真地疯子了,”柳一条轻笑了笑。道:“公孙伯父。你认为,如果吴醉剑的腿真是小侄所为,那论起使用暗招的本事。谁能及得上小侄?为了我一个平头小百姓,赔上他整个侯府的荣华富贵和更多人的性命,我不在乎。”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个疯子,若是真的疯起来,我或许比那侯君集还要可怕。”最后,柳一条又看似感叹地轻说了一句。
“呜?”公孙武达轻点了点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柳一条确实是一个疯子,只是平常他表现得很平和,很谦逊,很无害,也很容易让人忽视而已。
如果他真的起疯来,用伤害吴醉剑那种方法,去肆意地伤害别人地话,公孙武达有些不敢想像,总之,那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侯君集不是笨蛋,”柳一条又接着说道:“一个能在战场上输少赢多,屡战屡胜的将军,对敌我双方的优劣之势,自是比谁都会更加地清楚。我若是侯君集,定是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术。”
“嗯,”听得柳一条这般讲解,公孙武达不由得轻点了点头,道:“看你这般有把握的样子,老夫这心里,也总算是放下了一些。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若是有什么需求,可着人来将军府寻我,那侯君集虽然势大,但是老夫却也不是真就惧了他。”
公孙武达这话虽然说得很是慷慨,不过柳一条还是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一些忌惮。
光脚的,不怕穿鞋地,这公孙武达,终归还是一穿鞋之人,只是他地鞋,没有侯君集那般的华丽而已。
“公孙伯父厚爱了,此番恩德,小侄定会铭记于心。”柳一条又弯着身向公孙武达行了一礼,公孙武达能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个门贴,”公孙武达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纸贴,递于柳一条,道:“拿着这张贴子,去一趟卢国公府,与程老爷子好好地谈一谈,对你,会有莫大地裨益。”
程咬金是长安城有数不惧侯君集的人之一,若是能得了他的帮助,柳一条的日子相对会好过一些。
又是程咬金?
巧了,刚才李纪和才跟他提过,现在公孙武达竟又提
双手把门贴接过,柳一条轻笑着向公孙武达说道:“不瞒公孙伯父知晓,就在刚才,伯父还未来之前,小侄就已想过明日要去拜会一下卢国公,不想,现下伯父便给小侄送来了一张拜贴,呵呵,雪中送炭,也不外如此,多谢公孙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