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子,咱们走吧?”柳一条把竹筒收好,放于后背,站起身再一次地把手伸给了张楚楚。
这一次,或许是张楚楚已经习惯了这种登山的节奏,不管是呼吸,还是着力,都比刚才要轻松一些,一直往上爬了近五十丈才停了下来。
“咦,夫君你看,前面好像也有人在?”张楚楚刚停下喘了两口气,但用手指着在他们前方约十丈处的地方,向柳一条说道。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前面的人他老早就有现,想来也是前来旅游散心的人士,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柳一条又把水筒解下,喝了两口之后,把它递给张楚楚,说道:“看他一个书生的打扮,应该是来此游行的文士,不必理会。”
“哦,那咱们也快些吧,楚楚想过他。”张楚楚急着喝了两口,便把水筒递回,略显兴奋地向柳一条说道。
这也算是有一个目标吧,柳一条又往那个文士所在之地看了一眼,他们两处看着很近,只有不到十丈,但是要想真的追上他,没有五十丈地路程,怕是很难。
这还真应了张楚楚刚才的那句话,看山行百里,在山里,眼睛上的距离都作不得数。
不过柳一条并没有出言提醒,爬山时,有一个目标,有一个参照,爬起来会比较有动力。所以,当他把水筒放好之后,就再一次地伸手拉着张楚楚,再一次地向上爬去。
—
十丈。
十丈。
怎么还是十丈?
努力地爬了近半个时辰后,张楚楚开始有些气馁,因为过了这么久,她再看到那个人时,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竟还是十丈之数。
“嗯?夫君,夫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晕倒了?他怎么躺到地上了?”一直关注着前面行人地张楚楚,自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文士的情况。
柳一条闻言向上看去,见到那个书生好倦屈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般。
路见不平拔刀助,出门在外,难不保什么时候就会有个意外,柳一条停下身,看了张楚楚一眼,说道:“前面的人好像是得了什么病症,咱们得走快一些了,看看能不能帮到他。”
说着,柳一条把身上的水筒,还有一个小布包解下递于张楚楚,示意张楚楚爬到他的背上来,事态紧急,若想快些赶路,也只有用背的了。
“夫君,这样行吗?要不你先上去吧,妾身在后面,也能慢慢地赶上。”张楚楚把柳一条递来的东西全背到背上,有些心疼地看着柳一条说道。
“行了,无碍的,为夫的身体,并不似你想像中的那第虚弱。”柳一条一把把张楚楚拉到背上,背起身就快步向上走去。
救人如救火,耽误得久了,那人要是再没了性命就不好了。
“嗯。”张楚楚爬在柳一条的背上,感受着柳一条浑身肌肉的抖动,紧了紧搂着柳一条脖子的双臂。
在快要及到那人的近前时,张楚楚悄悄地把脖间的白纱蒙于脸上,在陌生人面前,女子不宜露面。
“蛇毒?”柳一条看到那书生已经肿起了一块的乌黑手背,一下便猜出了他所故为何。
轻轻地把张楚楚放于一旁,并让她小心周围是否有毒蛇出没。柳一条弯身将那书生扶起,见这书生,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与柳二条相仿,柳一条轻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年纪,不在家好好地读书,跑到这里来作什么?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再有一个半月,似乎就要开始乡试了。
“夫君,他怎么样?还有没有救?”张楚楚见着柳一条摇头,心中一突,怯怯地向着柳一条问道。
“无碍的,蛇毒虽猛,但是有为夫在此,定是不会让他丢了命去。”柳一条回头冲张楚楚笑了笑,以安其心,然后便开始着手为这少年医治起蛇毒来——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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