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夫也是少小离家,对柳大家的此等思乡之情会。现在看到柳大家的这诗词,虽然简单,但是却让人在心里面颇为感慨。”
“嗯,好了,好了,不提这个,老先生请看这幅字,”柳一条甩甩头,把这个伤感的话题揭过,拿起桌上的纸张,递于老头儿,问道:“不知这幅字,可入得了老先生的法眼?”
“柳大家所写,哪里还差得了?老夫在这里多谢先生了。”老头冲柳一条微拱了拱手,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折叠起来,轻放到怀里。那神态,那动作,像是在装什么了不得地宝贝一般。
“柳先生,太子殿下来访!”小索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里,脸上显得很是兴奋。太子殿下,未来大唐朝的皇帝,能见到他,那可是天大的荣兴啊。小索的一双眼睛里,甚至都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哦?”柳一条挑了挑眉头,李承乾这时到这里来做什么?抬头看了对面的老头儿一眼,见他脸上的神色还是很淡然,并没有太大地变化,看得出,这老头儿对李承乾地身份并不是很感冒,也算得上是一个牛人了。
柳一条一行人开门儿迎了出来,见李承乾正背着手站立在那里,便纷纷上前见礼。
“小民拜见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在这里久等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柳一条弯身说道。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老头儿也拱着手向李承乾行了一礼。
“房大人?你竟也在此处?”李承乾意外地看了房老头一眼,心道这老头儿怎么有暇跑到这左侍卫军中了?而且还跟柳一条混在了一起?挥手向他们说道:“柳先生和房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咱们到屋里叙话吧。”
“太子殿下里面请!”两个人侧身让开,李承乾颠着脚,率先进了屋里。
“房大人,”进屋时,柳一条轻凑到房老头的跟前,拱着手轻问道:“敢问房大人可是当朝的尚书左仆射,房乔,房大人?”
“不才,正是老夫,”房玄龄拱手轻笑道:“刚才多有隐瞒,还望柳大家莫要怪罪。”
见他承认,柳一条不禁呆了一下,终于,又让他见到了一个牛人。
既使柳一条对唐史不是很熟悉,但是“房谋杜断”这个词他多少还是听说过的。房玄龄,杜如晦,李世民手下两位顶级的谋士,大唐能有贞观这样的盛世,他们两个功不可没。
只是,这老头的卖相实在是很让人失望。圆圆的脸旁,小小地眼睛,短粗短粗地眉毛,因上了年纪,额头和脖子里全都是褶子。整个人看上去虽有几分文士地气度,但是距柳一条心中的那种羽扇纶巾地谋士形像,却是相差甚远。
“柳先生,房大人,你们也都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太过拘礼。”李承乾抬手请柳一条与房玄龄坐下。待他们都坐定后,李承乾抬头看了房玄龄一眼,开口向他问道:“房大人一向公务繁忙,今日难得有暇来此,可是为了柳先生?”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房玄龄回答道:“微臣听闻创出柳氏书法的柳大家现暂住于左侍卫军中,心有所慕,便前来一探,顺便向柳大家讨要了一幅墨宝。”
“嗯,柳氏书法,孤也有所闻,就连父皇对它也颇为喜爱,柳先生能创出此等书法,真是让人佩服!”李承乾也拱着手,给柳一条戴上了一顶小高帽儿。
“大子殿下过奖了,小民愧不敢当。”柳一条微弯身问道:“不知殿下此刻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皇后娘娘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
“那倒不是,自吃了柳先生开出的药膳之后,母后的气色一直很好,此刻正陪着雉奴和兕子一起玩耍呢,”李承乾感激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他知道,这些,全都是柳一条的功劳。
“今次孤来此,一是想于先生道谢,一是想告之先生一个好消息。”李承乾接着说道:“柳先生先前所荐的那个孙道长,已然找到了。只是孙道长现在人在蜀中,既使快马加鞭,怕是也要待七日后方可到达长安。”
找到了?柳一条猛地坐直了身体,心中一阵惊喜,那不就是说,他也快要能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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