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楚听张楚闻又在不停地赞叹杜之贵,心中不满,就在一旁插言道:“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于杜威这种官宦子弟,不易太过相信,不然日后定会吃亏的。”
张楚闻闻言笑了笑,也不反驳,只是温和地笑着道:“小妹,杜公子的为人咱且不说,也说不清楚。我佩服他的仅是他的文章,以才气论,杜公子的才华在三原县足以居为众才子之。我之与他,天与地也,相去甚远。”
“呵呵,楚闻兄莫要妄自菲薄,你可是咱们三乡五里仅有的几位贡生之一,将来是要做进士的人,切莫要被几篇文章蒙蔽了头脑。要知对于一个官员来讲,个人的能力才是重点。才气只能为个人图些虚名,而能力则能为百姓谋得实惠。而对于百姓来讲,实惠才是好官。”看出张楚闻竟有一些自卑心理,柳一条不由想起现代人常讨论的学历与能力的问题,随口便拿将了出来,说与张楚闻知道,以宽其心。
听了柳一条这番高论,张楚楚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异彩,心下对柳一条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张楚闻则像被什么壶灌了顶一般,心里面豁然开朗。遂即向柳一条躬身一礼道:“柳先生所言极是,楚闻受教了。”
“呵呵,胡乱之言,楚闻兄听听即可,万勿当真。”柳一条客气地说道。
张楚闻正色道:“柳先生所言乃是至理,刚才是楚闻有些虚荣了。”
柳一条点头笑了笑,没有言语。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公子正被一群人拥着向他们这里走来,便指着那位公子道:“楚闻兄,那位公子可就是杜子贵杜公子?”
张楚闻顺着柳一条指的方向看去,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杜子贵。”说话时语气平静,全然没有了刚才提起杜子贵就心涌澎湃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想通了。
柳一条认真打量,杜子贵跟柳二条的年岁相仿,十五岁左右。皮肤白晰,缺少阳光的滋润。五官俊俏,虽比不上上次见到的李如似,但是也已经达到了让很多男人都忌妒的地步。脸上经常挂着一副看似很温和的笑意,完全不像柳二条的那般傻笑,很有亲和力。
这个杜之贵不错。难怪沿途的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在不停地向他抛媚眼儿。柳一条把目光瞄向了一旁的张楚楚,现她也在暗暗地观察小杜公子,不过在她脸上露出的表情,竟是不屑!
看到这种情况,柳一条心中一宽,还好,他这个未来的小媳妇儿并不是那种只看表像,爱慕虚荣的人。
这时书案前的书生见杜威到来,都热情地迎了上去,柳一条他们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料他们不去迎,杜子贵反而向他们这里走来。
只见小杜分开人群,竟直来到张楚闻,张楚楚的跟前,拱手问道:“楚闻兄,楚楚姑娘,杜某这里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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