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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49(1 / 2)

许栀清不知道他说的很久前是什么时候,毕竟他们大一相识都是五年前的事情,算很久了。

可惜来不及仔细讲,宴会开始,不少人过来找许栀清敬酒,说祝贺的话,她忙着接待他们,接下所有的善意。

许母和许父,爷爷奶奶同桌,却不像前段时间许承维生日宴默不作声,有谢家三个人在身边,她的话特别多,笑盈盈地问:“今天全是嘉珩安排的?”

“是啊,他连我都瞒着,场地和嘉宾全是他亲自选的,无人机表演也是他单独联系的,只叮嘱我按时来,带礼物来。”谢母笑着接过话,瞟了眼对面的两位长辈,故意道:“他们年前才从北京飞回来,时间仓促,嘉珩准备的不够充分,不然肯定要比今晚盛大。”

“哪里,已经够好了,比我参加的其他宴会都要好。”许母顺势回话。

听见这段对话,爷爷奶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谢母明面上是自谦,其实暗地里骂他们,给孙子风风光光办生日宴,没有想过孙女,还是孙女婿大老远回来后急忙办的。

谢嘉珩操办的许栀清生日宴,比许承维生日宴气派多了,今晚有些宾客是许家的老熟人,肯定会在背后揣测议论。

爷爷只能不冷不热地接一句:“确实办的很好。”

年夜饭的时候谢母看出来点门道,憋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气,她没有女儿,而许家有许栀清这么个聪明漂亮堪称完美的女儿,居然毫不珍惜。

人比人,气死人。

她今天是特意来撒气的,又装作不知情地问:“栀清的哥哥和嫂子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话音落下,饭桌上陷入沉默,与周围的热闹形成对比,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按理应该由许母出来解围的,但是她干不出来菩萨事,添油加醋地追问:“是啊,难道承维和乐妤今晚都有事?”

“乐妤身体不舒服,阿维在家照顾她。”奶奶边回答边瞪过去,她明明打电话讲过他们闹矛盾的事,昨天也出过新闻,许母这会儿是明知故问。

许栀清和谢嘉珩招呼完宾客,回来时正巧听到这么一句,她没有接话,直接坐下,谢嘉珩却是轻笑出声。

笑声引起长辈们的目光,他散漫扬眉,拖着长长的腔调,很没诚意地道:“抱歉,没忍住。”

许母和谢母闻言忍俊不禁,许栀清也弯弯唇。

这么好笑的谎言,当然忍不住。

昨天爆出的新闻尽管已经撤掉,可圈内收到消息的人不少,也有来旁敲侧击打听的。

原本闹出点花边新闻算不上大事,可偏偏许承维娶的是孟家女儿,孟家给他喂资源的事又是摆在明面上的,任谁看见都要骂一句真缺德。

这两天,许承维好不容易用孩子当理由,劝动孟乐妤原谅他,可新闻一出来,两边的关系再次僵持住,有很多人关注着,孟家也不好轻易松口。

场面冷下来,谢母帮自家儿子打圆场,接过奶奶的话:“孕妇不

舒服是得多休息,您老人家还等着抱曾孙呢。”

“是啊,差不多七月的时候小孩就会出生了,季节好,时间也好。”奶奶提到这件事才终于有笑意,下意识道:“你也别急,等栀清有喜事,你也能抱孙子。”

话里话外是把许栀清当泼出去的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而且明明都知道她志在公司,偏要提怀孕的事。

许栀清正想开口回怼,耳边传来声音:“栀清年轻又能干,生什么孩子啊,我还能再活几十年呢,不急着抱孙子。”

言外之意是,我不像你快死了,所以急着抱曾孙。

谢嘉珩生怕他们听不懂,正儿八经地补充:“妈,奶奶也是关心你,她怕自己看不到那一天。”

“......”

“你,你!”奶奶拍下筷子指着他,气得不轻。

赶在爷爷开口骂谢嘉珩前,许父打断了:“妈,您如果不舒服,先回家休息。”

奶奶更加气愤,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自己儿子仍然帮着谢家,当即吃不下饭,两位老人气哄哄地离开宴会厅。

许栀清早已习惯爷爷奶奶的阴阳怪气,也习惯自己去反驳、去回怼,许母偶尔会帮腔讲话,可她们终归存着礼节与尊敬。

起码,她们不会把长辈气得直接离场。

她看向谢嘉珩和谢母,带着感激的笑笑。

虽然她习惯了,但是有人帮忙的感觉,很好。

没有两位扫兴的老人,许父又是不爱讲话的,接下来的用餐非常愉快。

晚宴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常梓彤裴洛言他们几个人坐在一桌,是最后走的,叫囔着想要聚会。

“好,初七之前,你们定日子。”许栀清应下来。

“好耶!”常梓彤欢呼雀跃:“我来定我来定,我最近赚了点小钱,我请大家唱歌。”

大家纷纷打趣她快成为二小姐了,从始至终没有扯上过裴洛言,跟他们道别后,许栀清悄声问:“都不知道你和裴洛言的事?”

常梓彤也压低音量:“只有你和谢嘉珩知道。”

讲完,她自己先皱眉反问:“不对啊,我和裴洛言什么事?我们根本算不上事啊!”

“嗯,睡一张床算不上事。”许栀清淡淡道。

常梓彤连忙捂住她的嘴,说着:“你跟谢嘉珩学坏了!”

她轻哼,瞧见在门口等她的裴洛言,摆着手道:“走了,聚会再见。”

“慢点开车。”许栀清笑着,特意补充:“两个车都是的。”

常梓彤听到后面的话,高跟鞋差点踩歪,回头嗔她一眼,意思是,低声点,难道光彩吗。

谢嘉珩在室友们面前得瑟炫耀完,回来时正巧瞧见这一幕,问道:“说什么了?”

许栀清提起刚刚的对话,谢嘉珩歪着脑袋听她讲完,轻啧一声:“怎么能是我带坏的呢,我多么纯情啊。”

她懒得理会他自恋的话,偏过去的瞬间,再次瞧见小小的耀眼耳钉。

分明是怕疼的,为了和她戴情侣耳钉,下午直接跑去打耳洞。

许栀清忍不住伸手摸摸,问他:“不嫌疼?”

“我是怕疼的人?”谢嘉珩下意识的反驳,见她微微挑眉,弯腰凑过去道:“其实有点疼,不然你亲亲?”

“怎么,我的吻能止疼?”许栀清反问。

“说不定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嘉珩的语气依旧散漫,也依旧欠揍,可话音刚落,耳朵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许栀清在亲他耳朵。

谢嘉珩因为这个吻,想到自己餐前讲过的话。

他从很早前就喜欢她了。

比她知道的更早一些。

在宴会见过许栀清后,谢嘉珩想办法打听到她的名字,知道了是信安集团许家的女儿。

他当时完全没有接触过公司业务,来参加宴会纯粹是闲得无聊,想看看正儿八经的商业聚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