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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2)

苏窈惊叹过后,脸色却又愤忿了起来。

她看了眼屋外头啃馒头的夏苗,声音虽压低,但愤怒却不低骂道:“那个混蛋,有这个家底却还要媳妇孩子吃苦,要是他能顾着家里一点,孩子他们的娘至于过度操劳没了吗?!”

她担心声音就是再小,夏苗还是会听到什么,也就没指名道姓。

苏窈看向沈靳就马上闭上了眼,说:“看到这张脸,我就生气!”

无辜被迁怒的沈靳:……

苏窈好一会才睁开眼,说:“你说他为什么就对老婆孩子这么自私?”

沈靳有夏老四的记忆,也是有些了解的,说:“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被苛刻过来的。”

苏窈依旧很愤恨:“可淋过雨的人很多人都会给别人撑伞,就他明明有好几把伞,却宁愿藏起来也不愿意救自己最亲近的人,我真的无法理解。”

沈靳思索了几秒,说:“你就把他当做情感障碍症,无法与人感情互通的人,这样就好理解了。”

苏窈板着脸道:“我不想,也不会去理解。”

说着,她抬眼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你们长得很像,你有没有姓夏的什么亲戚,又或者……”她看了眼外头的夏苗,又看了眼在床上的夏禾,继而道:“和他们有没有可能存在着血缘关系?”

沈靳微微拧眉:“有多像?”

这家里也没个镜子,沈靳也就从水中倒影看到过现在的长相,看得并不真切,隐约觉得有些像,但又不知有多像。

苏窈眯眼仔细端详了几秒,说:“不说七分,也有六分像,所以我一下子才能把你给认出来了。”

“你仔细想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长得这么像的。”

沈靳自觉与夏家没有什么关系,但也并未急着回答下结论,而是点头应:“我确实得仔细想想。”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夏苗吃了馒头就跑进来喝水了。

当她看到床上的东西,瞪大了眼,看看爹又看看娘,好半晌才问:“娘,是咱家的吗?”

苏窈:“你爹在城里用的,他以后不待城里了,也就拿回来了。”

夏苗惊喜道:“那以后我们也可以用吗?”

几岁小孩子的想法是很单纯的,她只会对这些事物感到惊奇,不会想他爹有这么多好东西,为什么都不带回来。

毕竟现在的沈靳并不是夏老四,苏窈也就没把一些情绪过个夏苗,她笑着说:“当然可以。”

她指了指暖水瓶,说:“以后我们喝水的时候,就不用每天都烧几次水再放凉了,用这个壶装着,可以喝一两天呢。”

“那这个是什么?”夏苗指向手电筒。

苏窈拿起手电筒,然后按了开关,手电筒一下子就亮了。

在亮堂的屋中,光线不是很强,但也足以让没见过世面的夏苗惊讶不已。

苏窈:“等晚上你去茅房的时候,可以用它来照明了。”

但她觉得,平时还是得用火水灯。这手电筒电池还得工业票来换,工业票一票难求,用完电还得再琢磨怎么去弄这票,一点也不划算。

苏窈把手电筒递给夏苗,叮嘱:“玩一会就好了,不然很快会没电的。”

夏苗听到这话,拿过来玩了小半分钟就还给她了:“那省着用。”

苏窈笑了笑,把手电筒放在一旁。

这铝制饭盒,等沈靳上工时就可以自己装水带着去,她也不用去送了。

再说鞋子他也暂时不用愁。

至于做衣服,苏窈没那厉害,这个得求助别人。

作为现代人的沈靳,即便会针线活,但肯定也是不会做衣服的。更别说他天天上工,就算会做,也根本就没空做。

她有一个月的空闲不用上工,那也只能是她给做了。

夏苗在,两人也不好继续说回刚刚的话题。

沈靳:“趁着今天不用上工,我一会再去找虎子,问问他晚上要不要和我一块去逮黄鳝,这样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苏窈琢磨了一下,说:“要不我去隔壁问问桂花,让她转头也问她男人要不要一块去,大根总想给桂花补补,应该会去,你们多一个人去也安全一点。”

这大晚上的,不太安全。

再说了,有两个人证跟着,别人也诬赖不了沈靳夜里出去是偷鸡摸狗的。

沈靳:“那你去问,多一个也行。”

两个人颠簸了半天,苏窈坐在后座都觉着累得慌,更别说是骑了几个小时的沈靳。

疲惫让两人早没了刚开始同床睡的那种尴尬了。

那时晚上还好一点,看不到对方,也就都不尴尬了。

而白天的午睡,沈靳不上工那几天都没睡。

上工后都提前去睡,跟她先前先进屋睡是一个道理,主打就是先睡的不尴尬,尴尬的是后边睡的。

两个人相互背对躺下床,中间依旧隔着倆小的,他们几乎是倒头就睡。

*

苏窈醒的时候,沈靳已经出门去了。

她瞧了眼太阳的位置,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那现在这个点也已经是四五点了。

洗洗刷刷又开始准备晚饭。

每天吃来吃去,最多的就是窝窝头。

院子里头豆角和茄子都被她嚯嚯完了,只剩一些还不能吃的,也就只剩下两个有些蔫了的萝卜。

苏窈去瞧了眼笋干,尚不够干,还得晒个几天。

不过,三斤左右重的笋,估计只能有一斤的笋干。

瞧了笋干,也顺道看了酸笋。

夏天酸笋腌个三四天就能吃了。

苏窈打开的时候,酸味顿时扑鼻而来。

这算是成了?

苏窈眼神一亮,忙去洗了一双筷子过来,夹了一片出来咬了一小口。

脆脆的,不是很酸,但也可以了。

苏窈当即就夹了两大筷子出来

,用来炒田螺。

她早就摸清了附近的情况,所以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野生的薄荷叶,她去摘了一些回来。

烧了一壶水放进暖水瓶里头,她就开始动工收拾田螺。

沈靳回来的时候,她正用柴刀背一个一个地敲田螺尖尖的尾部。

一个接着一个放在地上,“啪”地一声响,螺尾巴就碎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