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说话。
鲛人看他们的眼神几乎充满了仇恨,他们好不容易成功附生的孕体,就这样被毁掉了,这就意味着,桃源血脉无论是凡人这一支,还是鲛人这一支,都走向了落幕。
阎王看见银沥第一时间就想冲过去,把他从寒玉手中抢过来,但他这种想法显然被身旁的涵月君看穿了。
涵月君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她用魂识对阎王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可……”阎王不明白涵月君为何要阻拦他,不甘心,他不甘心的东西太多了。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你当银沥是什么人?强大如斯的上神,早就心无外物了,这一方面,药风你还需多加修炼啊,权当事情没有发生不就好了,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涵月君拍了拍他的肩。
阎王注意到银沥漠然的神情,看上去仿佛没有多少变化,才勉强镇定下来:“好,我知道了。”
“涵月君,药风。”银沥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他的金身没有法力加持,接二连三经历这么多折磨,已经变得十分憔悴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药风走上前去,没等银沥回答就自顾自地拉起银沥手腕,往他的血脉上倾注法力。
“好多了。”银沥答道。
药风蹙眉问道:“你这体内怎么……”
银沥身后的寒玉抢答道:“银沥前辈的体内已经被我注入了上乘的法力,这位大哥,恐怕你注入的法力要浪费了。”
两股不相容的法力很难共存在同一肉身内,再加上寒玉的法力极其霸道,被注入银沥身体后就不再允许其他的法力存在,几乎完全消化了药风刚刚注入的法力。
银沥抽回手:“行了,药风,他给我的法力足够用了,你这些天也一路奔波 ,要好好保存体力。”
药风瞪了寒玉一眼,敢怒不敢言地收回了手。
寒玉不以为意地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怎么感觉少了个人?”
“你想说我办事不力?”药风对寒玉向来没有什么好语气,瞥了他一眼就转向对银沥说:“半桶水道士去解手了。”
寒玉当然充分理解药风对自己的敌意,但和银沥纠缠了一夜的他此刻心情非常不错,承受一下情敌的冷眼也是应该的,他昂首挺胸地看了银沥一眼,表示自己心胸宽广,才不会跟阎王计较那么多。
银沥的笑意僵硬在脸上,他自然也能看出寒玉和药风两个人话里话外的刀光剑影,心想真是多亏你们二位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起来——他现在的实力可不允许拉架,到时他只会跑得远远的,让这两人和这些无辜的群众共沉沦。
银沥拍了拍药风的肩膀:“没事,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