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么不重要,没事的银沥,我一会儿再回来!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快点,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哈……”说完,涵月君蹦地一下跳进了缩地阵里,紫光一闪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剩下银沥和寒玉在空气中两人相对无言。
寒玉依旧保持着黏在墙上姿势,被银沥脱下的衣物也故意未穿好,他冲银沥摊摊手,蓦然笑出了声音:“前辈,这可不能怪我啊。”
银沥严肃地看向他:“我随身带着的一只千纸鹤,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真的没看到吗?”
“没准是你泡在水里的时候弄丢了呢?”寒玉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牵强,沉吟片刻,他问道:“那种没用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吗?韩拾一很想问,也终于问了出口。
其实他在给银沥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只纸鬼,是他在天荒临死前用最后一丝法力放出去的那只仙鹤,可能是由于原本倾注在纸鬼身上的法力消耗殆尽,纸鬼完全失去了活性,早已变回了一只普通的千纸鹤。只是他没想到,原来银沥一直带在身上。
当他发现这只纸鬼的时候,纸鬼已经被银沥伤口渗出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也不知道在天荒,最后银沥有没有听到自己让这只纸鬼传递的话呢?
大概是没听到吧,当时他用在纸鬼上的法力已经很微弱了,可能纸鬼根本就没撑到将话传给他那一刻。
韩拾一心想没听到也好,那恍如隔世的话语,再也也没有被听见的必要了。
所以他将纸鬼收了回来,就像收回了自己的真心。
本以为银沥醒来已经忘记这玩意儿了,没想到弄丢纸鬼他竟然会这么紧张……韩拾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他。
“重要。”银沥的回答很轻,却似有千万斤的重量压在他的喉咙,极其难受。
“为什么?”韩拾一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银沥的身上。
“那是我的一位故人所赠……重要的故人。”银沥抬头恰好对上对方灼热的目光,恍然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但他没想那么多,直接拉着人手臂问:“你从哪里把我救回的?”
言下之意是,你快告诉我我得回头去找。
寒玉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蓦地叹了口气,释然一笑:“是这个吧?染了血又破又烂,你确定还要?”
一只被血染红的、被水泡过的千纸鹤,静静躺在他手心。
“寒玉你果然耍我?”银沥气愤地将纸鹤夺了回去,紧蹙的眉心并没有因纸鬼失而复得而舒展开来,他对着寒玉呵斥道:“耍我就那么好玩吗?!”
银沥活了五万多年,早就不会轻易对人动怒了,除非有人真的触动到他的底线——要不是没有法力的银沥现在打不过寒玉,他早就将这小子大卸八块了。
韩拾一也明显感受到银沥生气了,他有些慌张无措,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极少看见银沥如此严肃的表情,他像是做错事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小孩,费力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理由给自己找补:“湿了,我放身上烘干呢。”
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韩拾一了,为什么还要怕银沥生自己的气呢?真是太怂包了,他在内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