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咽了,下一秒宋吟就剧烈咳嗽起来,他两边的软发散了两根在脸上,眸中含了水,含了对这东西难吃程度的不敢置信和抗拒。
糯米团喝下米奶浆之后,露出了非常明显的不喜欢,他甚至还有点想吐。
乌封看出了糯米团对他做了一早上的手艺的态度,宽厚肩膀垮下,面上有些若隐若现的失落。
他刚将碗放在桌上,外面有人蛇窜到了门口,轻车熟路地喇着嗓子吼:“乌封,我们已经通知族长和乔御医了,你把他放在那里锁上门之后就出来吧,马上要上课了!”
乌封皱了皱眉,那张具有野性的脸流露出了纠结,他盯着还在呛咳的糯米团,想了想还是先走出了门,等晚些回来再打听打听人族爱吃的东西。
人蛇走了。
被落在屋子里面的宋吟有些懵,就这么把他放在这,不怕他跑?
下一秒宋吟看了眼窗外深幽诡异的林子,想明白了,他跑不掉,就看这林子的复杂程度,他就是跑也得迷路,说不准还会被什么野兽吃掉。
还不如就在这待着。
宋吟从贝壳床上下来,他观察了下房子附近的路,正思考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一只脚还没迈出去,林子里面隐隐约约多出了一道身影。
乔既白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袍,面色温和内敛地和一个人蛇打了招呼,接着他拿着一个箱子往这边走,一眼看到宋吟跃跃欲试想跑的样子。
在那对淡然的双眸中,宋吟识趣地把腿迈了回去。
他看到一路上有许多赶着要去往哪处的年轻人蛇,虽然着急,看到乔既白却都停下来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乔既白也都微笑着回了目光。
宋吟看到乔既白都笑不累的唇角,心里不免想,乔既白脾气那么好,刚才听那群人蛇说不让绑他,会不会并不会对他做什么,还会叫人把他送回林子外面……
宋吟捏着汗涔涔的手掌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强行把那颗跳得快飞出去的心脏按回去。
但等到乔既白进了屋,宋吟的幻想破灭了。
乔既白把箱子放到桌上,唇角在叮呤哐啷的声音中落回到了直线,眼神也不往过瞥,只温温和和说了一句:“都到这地步了也不忘发骚?”
宋吟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身上凌乱的衣袍,弄明白了乔既白在说什么,他伸手整理整理,转瞬间额角突然出了汗,汗从皮肤上泌出来,又好像从眼里泌了出来,他眨着水润的眼睛一顿。
刚才乔御医说什么来着?
哦,发骚。
这两个字是怎么从乔既白口中说出来的?
乔既白在宋吟难言的神情中转过身,他那双向来温和的眼睛此时多了几分危险,门外是人蛇唰唰赶时间的窜声,屋里是宋吟轻微的呼吸声,乔既白稳稳当当走近几步,启唇:“陛下,昨日我是你的阶下囚,今日你成了我的阶下囚,你觉得心情如何?”
乔既白进牢房之前的那一件衣服已经被换下,身上没有脏污,也没有草,干干净净的,很配他身上的气质,如果忽略他说的话的话。
宋吟呆住了,没人和他说乔既白是白切黑啊??
“陛下,”乔既白笑了笑,眼中却是冷漠,“怎么不说话?”
宋吟咬破舌尖,在尝到铁锈味后忽然醒悟,在沉默中爆发,在压抑中疯狂,乔既白对骚扰他成性的小皇帝变一种态度,这种变化可以理解。
宋吟迎上乔既白的发暗眼神,因为理解,所以他当没听到,还变被动为主动:“乔御医,你和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