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林鸿运手摸向腰间的大刀便要冲出去,叶深适时伸手拉了林鸿运一把,提醒林鸿运按计行事。
林鸿运沉了沉眸,暗自叹了口气,侧头对着叶深微微颔首。
提着心护卫在叶深身边的林九大大地松了口气。
林九很明白,叶深并不如别人所看到的那般文弱,可是刀剑无眼,若真的打起来,就叶深带着下山来的这三五个人,还真没多大的把握能护得叶深毫发无伤。
从江南回京城这一路,叶深经历了数次伏击刺杀,就算林大带着大家拼力护卫,叶深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些伤,护卫中当然也有伤亡。
虽说死亡的都是皇帝派给叶深的护卫,但是他们兄弟几个身上多少也都带着伤。
以林十的伤势最重。
在即将抵达应天府的那一场刺杀中,林十替叶深挡了一箭,虽说抢救及时没有生命之忧,却也只能留在应天府养伤。
所幸叶深提前进行了安排,让齐俊带着运酒的队伍只跟着他们走了一小段路,便提前与他们分开,从运河走水路回京,否则频繁的伏击和刺杀别说将酒运回京城,连人能不能回京还是两说呢。
齐俊押着酒走水路虽说有些折腾,因为避开了伏击刺杀,却能保证货物和人身的安全。
为了保证齐俊的安全,叶深特地将善水的林六派给齐俊。
若遇紧急情况,让林六保证齐俊的安全为先。
这些日子,隔三差五便能收到林六用信鸽送来的消息。
他们的船在出发的第三日遇到了水匪,好在这次花重金找的船确实不错,外观不算突出,马力却很足,混在一支比较大的船队之中,跟着那支大船队冲破了水匪的防线。
虽说难免有水手被乱箭误伤,到底没落入水匪之手。
昨日收到的飞鸽传书,更让人大大地松了口气,船已经顺利从运河并入大江,最多还有两日便能抵达离京都最近的码头了。
在那个最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林鸿运便冷冷地开了腔:“陈大人好大的官威!震南军奉陛下之令前来剿匪,难道还得先向你汇报不成?!”
林鸿运的声音虽说不高,却使了些内力,喧闹的山脚顿时静了下来。
“林世子这话本官可不敢听,可这里到底是运州……”这位被林鸿运称之为陈大人的便是运州总兵,虽说脾气比较暴躁性子也比较鲁直,只见愣了片刻开口便来。
“哦,难不成运州不在大虞版图?”陈总兵的话还没说完,叶深便接了过去。
“何人多嘴?来人给本官堵了此人的嘴!”这位陈总兵便是在运州待得时间久了,将自己当成了运州的土皇帝,叶深的话音刚落,便对着身边的心腹大手一挥道。
此刻已是酉时末,十月的天暗得早,林大眼林九手上都拿着支火把,守在此处的震南军在空地上燃起了篝火,林鸿运站在明处,自是让人一眼便能认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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