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爹倒也没有推辞,收了后坞村的果园,将京郊一个百来亩良田的小庄子给了吴家。
与后坞村的那个果园比起来,京郊的这个小庄子从本身的价值来说,几乎是后坞村那个果园的一倍还要多,若单从收益来说,却比不上后坞村的果园。
吴家舅母自是极不满意的,撺掇着吴家舅舅想在叶家庄的那个大果园里划一块给吴家。
吴家舅舅这些年好歹还算有些长进,在心里衡量了一番之后,狠狠地将自家婆娘骂了一顿,见婆娘还有些不服气,索性将京郊良田的价格后坞村田地的价格一起甩出来,让婆娘自己去算一算后坞村那果园他们自己出手的话能卖多少钱,买下京郊百亩良田又需要多少钱。
吴家舅母虽说没什么见识,也爱贪小便宜,却工于算计,也比男人多些心眼。
一番计算之后,若只从田地的价值来计算,自然是吴家占了大便宜,可是后坞村的果园种着果树,几年来一直由金旺的儿子媳妇帮着护理,当然不能只算土地的价值,还得将这些果树算在里面。
“你是不是以为就你会算计,我就啥也不懂!你不想想若咱们的果园不靠着叶家的酒坊,你觉得这些年咱们家能过得如此富足?”吴家舅舅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满脸算计的婆娘,对天翻了个白眼道。
是啊,想当初刚拿到果园的时候,吴家也曾经尝试过与叶家彻底剥离,或直接卖果子或自己酿酒,结果果子卖得没烂得快,自家酿出的压根就不是酒而是像醋不是醋像酒不是酒的废物,那一年几乎将前两年攒下的钱全都砸了进去,最后不得不向叶家讨饶,第二年乖乖地将果子送去叶家的酒坊。
当然期间吴家舅母也试图以姻亲的身份套取果酒酿造技术,可是吴家舅母想尽了一切办法便尽了所有手段,也没能从替他们家打理果园的金家儿子媳妇嘴里套出一丝半点果酒的酿造技术,还差点逼走替他们打理果园的金大满和金小满。
若不是吴家舅舅见机快,好说歹说才说服金家兄弟继续留在后坞村帮忙打理果园,若不然还真不知道后坞村的果园会是什么个样子呢!
道理吴家舅母都懂,可就是不死心,便暗地里将卖果园的消息放了出去,只是结果令她失望不已,上门来谈买卖的人并不多,即便有人上门来,也是压价压得厉害,好好的果园对方开出的价格甚至不如一般的良田。
与叶老爹开出的价码一对比,足见叶老爹的仁慈。
那么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后坞村的果园重新回到了叶家的手中。
这两年吴家靠着京郊的那个小庄子,虽说不能像在青州府那里今年可以攒下不少余钱,日子过得还是比叶氏族里的大多数族人更光鲜亮丽些。
在京城这两年,吴家舅母没少往叶家来,每次来少不了要在吴氏面前喊穷,吴氏却只当没听到,被这位贪心的弟媳念叨烦了,便会直接回一句:“要不,送你们回蜀地?”
哪怎么能行!
别说蜀地,就算现在回青州也是不乐意的!
蜀地那么穷,青州府的日子虽说过得富裕,却哪里有京城这么些热闹和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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