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抿嘴轻笑。
叶湛似是从林婉的笑中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向叶礼正好将叶礼脸上的那丝名桀骜不驯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顿时又是一怒,到底还是给长子留了些颜面,只是瞪了叶礼一眼,对着叶礼斥道:“还不赶紧地过去给你三婶磕头赔礼!”
“二哥,何必难为孩子!”见叶礼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林婉又是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还真让叶湛觉得有些下不了台,毛艳霞也沉了脸。
虽说林婉表现得自始至终都极为平和,可是这份平和背后蕴含着些什么,他们岂会不知。
眼看着叶湛要对不情不愿的叶礼发火,却听林婉又道:“今日正好也是祐哥儿和砚台的休沐日,不过他们这会儿应该跟着陈先生在花园子里画画儿玩,不如让人带了礼哥儿去花园子找他们。他们兄弟几个难得聚在一起,也该让他们亲香亲香。”
毛艳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林婉。
林婉真有这个好心,会不会花园里有什么针对叶礼的阴谋?
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毛艳霞便有些不敢让叶礼去花园了。
可是毛艳霞还没什么表示,叶湛那边已经点了头。
看着叶礼被人带着离开花厅,毛艳霞不由自主地便站了起来:“不如咱们也去园子里走走。”
林婉岂会不知毛艳霞心中所想,她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在个孩子身上耍阴谋,自然不怕毛艳霞去花园,于是一行人从花厅出来缓步前往宅子后方的小花园。
叶氏家学与外面的学堂一样也是每旬安排一日休沐。
方秀才家在京郊,这日雷打不动都会家去与家人团聚。
陈举人在京城无亲无故,这日多半留在左侧院读书做文章,偶尔便会像今日这般,在花园里画幅,算是给脑子解解乏。
今日在花园的作画的不仅仅只有陈举人和叶祐砚台齐大宝这三个弟子,还有稽康和他带来的两位国子监的学生。
七个人面前都摆了个画板,身边的小几上则是各式颜料。
林婉一行人还没进花园便在月亮门前停下的脚步。
率先停下了脚步的便是走在最前面的叶湛。
从大家停步之处往花园看过去,隐约能看到其他七个人正专心地画着画,而叶礼则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离七人几步远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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