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说起来,他们还真不算是稽康的入室弟子,稽康只喝过林婉的拜师茶。
林婉虽说只是个女子,却是稽康认可的唯一弟子。
稽康睨了林梓墨一眼,一脸得意地说道:“这事吧你们还真的只有羡慕嫉妒婉婉的份,我这辈子教过的学生不少,却只喝过婉婉一人的拜师茶!”
林梓墨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事还真羡慕不来!
他与叶家三兄弟还有齐俊虽说都跟着稽康读过书,却没一个人正式拜过师。
“对了,先生,之前曾经听父亲提过,先生任期满之后便会进六部任职,怎地来渝州任知府?”虽说林婉心里有所猜测,却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老夫快五十了,老啰!之前只觉得为官不易,最近两年倒是越发觉得心力有所不逮。本是打算任期满了之后,便辞官带着忠叔回青州养老。得知你们来了南竹,便改了主意,本想辞官来南竹来当个师爷,却被林大人说服,便接了这个渝州知府的职。”稽康倒也不瞒着大家,十分直白地剖析了自己想要辞官而去的心态最终却前来接任渝州知府的缘由。
“先生正当年呢,再有个十年八年也不能说老这个字!”稽康的话证实了林婉心里的猜想,与叶深和林梓墨一样,心里对稽康有着说不出的感激,面是便更添几许女儿家的娇矜。
“不过我既然接了渝州知府这个职,便要对整个渝州负责,就算南竹也在渝州辖下,也不会为南竹开方便之门。”稽康扫了眼在座各位,再次强调他的执政原则。
“南竹必不会拖整个渝州的后腿!”叶深和林梓墨异口同声道。
稽康与叶深还有林梓墨又说起官场上的事。
官场上的事林婉不懂,自然不会插嘴,安静地听他们说话,脑子里却在回味稽康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不由便想起稽康的那位老仆忠叔。
算起来忠叔如今应该有六十出头了。
当初稽康进京赶考便有意给忠叔一笔钱让忠叔留在青州养老,忠叔却不放心稽康,坚持要跟着稽康。
待稽康外放去江南当官,稽康有心将忠叔留在京城,甚至已经安排好忠叔养老之事,最终还是在忠叔的坚持下带着忠叔去了江南。
江南的气候和条件都不错,忠叔跟着去江南倒也不错,三年前稽康第一个三年任期满进京述职时忠叔倒是没有跟稽康进京,林婉从稽康那里得知忠叔身子比以前还要硬朗,便知忠叔在江南过得不错。
比起江南和京城,蜀地的气候倒也算不错,只是生活条件却差得太远,甚至都比不上青州府。
再加上从京城来蜀地,又是水路又是陆路,年纪大的人还真是经不起折腾。
如今稽康来了蜀地,也不知忠叔会不会也跟着来了蜀地。
林婉倒是很想问问忠叔的情况,不过春草带着人已经摆好了宴席,便将这事暂时先放在一旁。
这处宅子太小,稽康的歇息之所便被安置在林家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