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只差捂脸了,林婉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她还真没想到陈氏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过这样也好,有了陈氏的这句话,倒也不需要自己苦思冥想找说话的契机,她一直埋在心里的那些话,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说出口了。
不过在开口之前,林婉依然秉着谨慎的态度,以免事态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这时马车已经动了起来,负责这次出行的震南侯府的管事亲自过来将叶家的马车引入车队,安排在蔡氏与林修武那辆马车之后。
林婉撩开车帘子往外瞄了一眼,对于管事的安排十分满意,这个车位表明了震南侯府对叶家的尊重,轻轻放下车帘子,林婉回头不解地看着陈氏:“阿奶刚才这话婉婉听了有些不明白,阿奶是不是对震南侯府有什么误解?”
陈氏撇了撇嘴:“我能有什么误解?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林婉默默地看着陈氏,沉吟片刻便开了口:“阿奶是不是觉得明明是叶家对震南侯府有恩,震南侯府却处处占着叶家的好处?”
虽说陈氏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却也没想到林婉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自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吴氏更是又惊讶又惶恐。
陈氏有这样的心思自是瞒不过与她朝夕相处的吴氏。
吴氏也曾经听叶大民说起过,为了陈氏的这种想法,私下里叶老爹不止一次与陈氏摆事实讲道理,甚至还曾经为此斥责过陈氏,但是效果并不太好。
每次叶老爹与陈氏谈过之后,陈氏会收敛一些日子,时间长了便又会故伎重演。
林婉的话出口之后,马车内的气氛便有些凝重起来,吴氏担心地看看陈氏生怕她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见陈氏的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却并不开口,林婉不由抿了抿嘴,稍后叹了口气:“并不是婉婉想如此尖锐对待阿奶,实在是不能眼看着阿奶这样下去!
婉婉也好,震南侯府也好,自始至终都极为感念当年叶家对婉婉的善待和抚养之恩。
也许阿奶至今都不知道,三位兄长的国子监监生名额是怎么来的,那是祖父用他自己的军功在圣上面前换来的!
当初叶家在京城落户里的担保,也是祖父亲自出马说项,才有安祭酒、义父与震南侯府一同出面作保。
再说生意上的事,想背靠震南侯府做生意的大有人在,比葡萄酒、供水设施赚钱的生意也不是没有。
当然靠着葡萄酒和供水设施,震南侯府也的确赚到了钱,这点无论是婉婉还是震南侯府都不会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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