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安笑了下,将药瓶的塞盖扣上:“你断我条腿的账,还没跟你算。”
“嘶……”阿古勒疼得抽气。
沈常安居然直接将一块纱布摁在他的伤口上,手劲不小,是铁了心要报复。
阿古勒好笑地看着他:“这账不是已经算过了?怎的还算?”
沈常安收好药瓶:“谁说算过了?”
阿古勒无言以对,看这人还要伺机报复,便捂着胸口,佯装疼得站不起来。
沈常安:“……”
刚还能自个儿提水桶浇伤口,现下上了药反倒不行了。
“我去叫巫医。”
见沈常安要起身,阿古勒忙抓住沈常安的手:“不用,就是药劲大,一会儿就好。”
阿古勒的伤得用纱布缠绑,否则动作时伤口容易裂开。
沈常安看了会儿:“我让阿珂来。”
站在远处的阿珂原是要过来帮忙的,可才走了一步,便见阿古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顿时心领神会。
阿珂:“领主,提刑司还有事,我过去看看。”
阿古勒连忙挥了挥手。
阿珂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沈四。
沈四总算反应过来,也急着要走:“那个,厨房灶台上还炖着肉,我也去看看。”
没人帮忙,阿古勒便只能把纱布递给沈常安:“他们帮不了,你来。”
沈常安无奈,只好接过纱布扯开一边,凑近了帮阿古勒绑带。
阿古勒垂着眉眼,片刻,低下头亲吻沈常安紧抿的薄唇。
沈常安被亲的一激灵,踉跄着后退,下意识把人推开。
力道不小,不过没把阿古勒推动,却是把自己推得摔了矮凳。
阿古勒眼疾手快地将他扶稳,才免了摔坐在地的尴尬。
“躲什么?”阿古勒声音低沉,一双紫瞳中满是炽热。
沈常安咽了下,拍了拍衣摆站起来。
纱布绑了一半,还未来得及打结,松散的绳头掉在地上,沾染到污渍不能用了。
沈常安:“我帮你换一块。”
“不用。”
阿古勒被扰了兴致,没好气地将那掉落在地的纱布捡起来。顺手一扯,将脏了的部分撕开扔至一边,自顾自地将绳结打好。沈常安暗叹。
他跟阿古勒……
理应习惯的,只是还是有些无法习惯。毕竟从前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跟一个男子去习惯这些事。
他俩虽已有过很多次接触,但要像寻常夫妻那般时不时地亲热,似乎还有些不能接受。
沈常安试着说点儿别的:“墨仁顺和闻言昌的家眷,你打算把他们安顿在哪儿?”
阿古勒处理完绑带,随口问了句:“你希望他们去哪儿?”
沈常安咳嗽一阵。
眼下唯有去西麟是最安全的,可他们又绝不能去西麟。
闻言昌和墨仁顺都因污蔑朝廷重臣的罪名而死,是否冤枉另说,但在这个节骨眼儿让家眷去西麟避难,那便是直指西麟领主有意挑起两国矛盾。
阿古勒抬首,眉眼如鹰似的瞧着不敢看他的沈常安。
若不是觉得两人如今已如夫妻,他哪里会这般忍让?
阿古勒站起来走到沈常安身后,见这人忙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