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头银票这个词也是姐姐教的。
想到这些,霁哥儿悲从心头起:姐姐教自己这么多有意思的,以后就可能再也没机会教了,甚至还会把更多有意思的教给那个他叫外甥的家伙。
这样一想,霁哥儿有种被抛弃和背叛的赶脚。
于是哇的大哭起来。
周霆还以为是自己的埋怨把弟弟挤兑哭了呢,
赶紧哄他,哄不住就激他:
“你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晴空掉金豆,看人不笑话死你!”
霁哥儿抽搭着反驳:
“姐姐说我还不能算大男人,等十八岁以后才是!”
说完想到这也是姐姐说,哭的更大声了。
这时张晴急急赶来,看到这哥俩的情形,也以为是自己夫君招惹了小叔子,气得用大眼瞪周霆,
小声责怪:“大喜的日子你还欺负小弟,你是怎么当哥的?!”
周霆张张嘴,对着媳妇的大眼愣是没敢解释,只能接着哄弟弟。
霁哥儿看到二嫂来有点难为情,再看二嫂收拾二哥为他出气,心里却安慰多了。
虽然不是二哥惹得他,可看别人也难受他就不怎么难受了。
于是轻易就被二嫂哄好了。
不得不说这是周家的小腹黑。
张晴一边要带霁哥儿收拾去,一边告诉周霆快去背眉眉。
怎么是周霆背新娘而不是长兄周霖呢?
因为周霆守北疆不能给妹妹送嫁,而是由周霖周霁和两个嫂子去。
他就死缠烂打的求周霖,让他背妹妹上花轿。
周霖被他缠得没办法,就均给他一半机会。
从正堂到二门归他,从二门到大门还是周霖。
正堂前杨毅正在做催妆诗。
一身喜服的他褪去原来过分的刚毅冷硬,身姿挺拔俊朗。
尤其是一向如深潭般的双眼,此时盛满喜意,加上红色喜服衬得他格外英气逼人。
围观的人们无不赞叹,同时也不无妒忌周家三房的,
已经有一文一武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又多了个如此出色的姑爷,这还给不给别人活路啊?
再是不舍,女儿家也要离开娘家。
姝眉趴在二哥宽厚的脊背上,想着两个哥哥中相处最多的就是他,憨厚宽仁的二哥给她的呵护纵容最多。
现在却在战场搏命时刻面临生命之忧,是她的至亲里让她最揪心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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