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姝眉想起曾经发生在老宅大书房的事。
听祖母那个意思平儿端过去的茶水有问题,想来就是催情剂什么的。
只是不论周家还是乡下,哪有那些深宅大院里才有的阴私之物啊?
现在想来那药极有可能是平儿自己配的。
当时众人都忽略了这点,再说当时的证据都被毁,才无从判断药的来源。
从各种迹象上看,平儿极有可能通药理,这可麻烦了。
这件事儿姝眉不能解决,赶紧去告诉娘亲。
王氏有些无法置信的看着纸上那寥寥几个字。
姝眉轻声提醒她:平儿可能通药理。
王氏的脸色一下变得极难看。
这事在别人家也许算不得大事,可对曾想算计自己夫君的人,王氏可能不隔应后怕么?
更何况在周家尤其是老太太眼里,平儿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一直恶心着老太太。
以老太太那眼里不揉沙子的个性,肯定为这件事大动肝火。
而老太太的身体虽然通过这几年的调理,有了些改善,但绝对禁不起如此动气。
如果选择隐瞒也就瞒这两个月,早晚被老太太知道。
别的兄弟妯娌也不好管四弟房里事。
如果告诉薛氏,她定会用最短的时间闹得翻天覆地,搞得人尽皆知,事情也不见得能解决。
王氏思考良久,决定还是现在就告诉老太太。
万一老太太气得身体不适,总比乡下请医问药方便也高超的多。
王氏母女来到赵老太太处,遣开身边伺候的丫头们。
王氏轻声慢语的把老家来信的内容告诉婆母。
一边说一边和姝眉一起小心翼翼观察着老太太,唯恐她急怒攻心,伤了身体。
果然刚听完那几个字的信内容,老太太马上变了脸色,少顷又慢慢缓和,垂眼沉默了良久。
再抬眼时,老太太看向姝眉:“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一个度,我时常教育你们,凡事留一线。可是现在你看稍不小心,度,没掌握好,便成了尾大不掉养虎为患。”
说完老太太的面色有些灰败。
姝眉张嘴想安慰祖母,却不知怎么说才恰当。
老太太抬手止住了也欲出言劝慰的王氏,对她说:“你也是做了婆婆的人了,凡事也多思一个度,我那大孙媳出身大家,最是讲究礼仪规范。前几次一家人一起用饭,你怜她新妇,不欲她一直在身边伺候,你可观她举止神色?”
王氏一愣,姝眉也想起了当时大嫂的举动让一家人的不自在。
三房人在外都是彬彬有礼,礼仪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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