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呢?”他问, “不是说要来吃晚饭的吗?”
温迪的记忆停留在这里,对于当着玛格丽特的面承认自己是风神,以及将那可怜的孩子吓得忏悔了一个下午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了,
昔寒垂眸叹了口气, “你可把她吓得不轻。”
“啊?”温迪不明所以,昔寒便将事情的经过全都给温迪讲述了一遍,
*
酒馆二楼的储藏室,
门被昔寒悄然推开,她朝着身后的温迪招招手,温迪凑过去,
玛格丽特正对着墙反复念叨着: “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啊,请原谅我无知的冒犯啊。”
温迪摇摇头: “看来啊,我得亲自去开导一下我的子民了。”
昔寒拉住他, “你给她点时间先缓一缓吧。”
不久前,当玛格丽特亲耳听到温迪承认自己便是风神巴巴托斯之时,她一开始是不相信的,
即使那股元素力很特殊,是她这么多年来没见过的,
但不能否认,提瓦特地大物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
万一人家温迪就是那种专门练习邪门歪法后才获得的风系神之眼呢?
这样一来怎么都想得通了,最好是这样啊,不然冒犯风神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然而不幸的是,昔寒很快就将她的这个美梦给打碎了,
在玛格丽特慌乱之间,只听见昔寒说: “抱歉啊,玛格丽特,瞒了你这么久。”
“啊!!你在说什么?”
玛格丽特现在已经不管在一旁脚步发飘跳着看不懂步伐的温迪,满脑子都是温迪就是巴巴托斯,而此前她只要跟温迪说话,三句话就有两句话在怼他,
一想到自己一边虔诚地向着巴巴托斯祈祷,一边疯狂对着巴巴托斯输出,甚至将他说到委屈巴巴,
昔寒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知道很难接受,我一开始也挺难接受的,但相处久了就习惯了。”
“不,小寒姐,你不懂,你们这种活了几千年,一开始就和巴巴托斯认识的人,是不懂我现在的心情的,这根本不是习惯不习惯的事,而是,就比如,”玛格丽特给昔寒举了一个例子, “就比如你现在很喜欢的粘豆包,你是现在才知道粘豆包,并且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粘豆包,忽然有一天,你喜欢吃粘豆包,又在其他的地方说你不喜欢红豆,”
玛格丽特狠狠地喘了口气,看着昔寒,表情相当严肃: “结果有人告诉你,粘豆包里面就有红豆!你说,是不是很可怕!”
昔寒捂住嘴巴,相当震惊: “这么可怕!”
玛格丽特认真点点头: “是的,那你说,你还怎么再面对粘豆包,这是能习惯的事情吗?”
“那我会日日忏悔的。”昔寒认同道。
玛格丽特哭丧着脸, “是吧,小寒姐,”她看了眼已经五迷三道的温迪, “我现在感觉很复杂,复杂到我实在没有办法将温迪和巴巴托斯联系在一起,并且我还在忏悔一切。”
*
储藏间门口,
即使昔寒和温迪的动静已经够小心了,
但玛格丽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泪眼婆娑地回过头,看着温迪和昔寒,
就差把‘世界观碎了’写在脸上了,
昔寒推了推温迪,温迪试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