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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2 / 2)

“要胭脂水粉吗?都是从南方来的货,抹在脸上香喷喷。

陆遥摆摆手,倒是上面挂着红色绸子扎的头花挺好看,“这个多少钱一对?

”十文钱一对。

价格有点贵,不过想想一尺绸子就要六十文钱,这个价格倒也能接受,花了十文钱买下来,回去给小年戴上肯定好看。“新出锅的团饼,甜滋滋一一欸!”这团饼大概就是月饼的前身,灰面做的皮子巴掌大小,里面加了炒熟的芝麻和糖馅,小小的一块就要十文钱。陆遥觉得不太合适,不如自己买点糖做,馅料肯定比他放的足

”新鲜的白菜一水灵灵,萝卜赛梨哎

一辣来换!”路过一个菜摊子陆遥停下脚步

今年后院的菜地让水泡了,后来又补种了点白菜,但都没长成大颗的,嫩叶子的时候就都掐着吃了。眼下天气凉爽,再种菜已经来不及了,陆遥打算买点白菜带回去,腌一缸酸莱留着冬天吃

问了问价格,白菜按颗卖的,三文钱一颗,每颗大概有三四斤重。陆遥一口气买了五十颗白菜,萝卜一文钱一根,卖相不太好看,只买了二十根,放在牛车上拉回去。穿过地摊前面就是林立的商铺了,以前兜里没钱的时候,陆遥都不敢进去转,如今钱包鼓鼓自然要进去看一看。第一家就是肉铺,门口悬挂着刚宰杀好的猪,旁边还摆着各种猪上水下水。家里的猪肉吃不清,陆遥便没仔细瞧,直接去了下一家。第二家是酒坊,里面摆着七八口漆黑的大瓦缸,酒铺的老板就躺在旁边的草垫上呼呼睡着大觉。

陆遥打算买点黄酒晚上炖肉的时候用

"老板醒醒,买酒了。

“哎,来了来了。”老板稀里糊涂的翻身坐起来,半天才清醒过来。

“买哪种酒啊?

”最普通的黄酒,给我来一小坛。

老板拿起旁边的空坛子,舀了两瓢黄酒装满。“六十五文钱。

陆遥把钱数好递给他,“下次我拿坛子来打酒,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十文钱。

好吧,这酒确实挺贵的。

酒坊的隔壁是盐铺子。陆谣买了五斤咸盐腌咸萎和酸萎用

再往前走就是卖布的铺子,上次来的时候只买了几尺粗布,这次陆遥打算买点细布和棉花,给几个人一人做一身棉衣。一进屋就碰上个熟人一许秀才

“阿遥,你也来买布啊?

陆遥眼皮一翻,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许登科凑过来小声道:“上次你交待我的事我都办妥了,果然有个人来找我,让我去你们村子闹,还给了我三百文钱呢!“哦。”陆遥没搭理他,询问卖布的伙计细棉布怎么卖的

伙计给他拿来四匹不同颜色的细棉

布,“价格都一样的三十文一尺,整匹买便宜些,两贯六钱一匹。”一匹布是一百尺。四种颜色分别是靛青,石绿,土灰和深棕色。古代染色水平比较低,大多数用植物做染料,故而颜色都十分沉闷简单。当然也有鲜亮的颜色,都用在了贵重的布料上,普通百姓可没资格穿。细布和粗布虽然都是棉织的,但摸上去手感完全不同,细布柔软又保暖,粗布摸上去硬的刺手。

陆遥两种都卖了点,细布做内衬,粗布做外罩,一共花了一贯三钱。

”有棉花吗?

”有有有,刚从西疆运来的棉花,一百五十文一斤。

陆遥没做过棉衣,“做一身棉衣得用多少棉花?

“这得看你做多厚的,一股成人穿的棉衣有六两、八两,一斤重的。

陆遥估算了一下,两个孩子做得厚一点,有四斤棉花差不多也够了,又肉痛的掏出六百文,“给我来四斤棉花。伙计接过钱麻利了的去拿棉花,

站在旁边的许登的眼珠子都看直了,“阿遥,你这是发财了?

“以后别叫我阿遥了,我相公在外面等着呢,这钱都是他猎野猪卖得的。

许登科咽了口口水,“你相公还.....还挺厉害的。

陆遥点头,“是很厉害,脾气也不太好,上次村里有人把他惹怒了,被他直接打断了一条胳膊。‘

“哈,那个我有事就先走了。”许登科脚底抹油赶紧离开布店

走到门口时,看见坐在骡子车上的赵北川,见他身材魁梧长相凶悍,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吓得许秀才不敢再惦记陆遥,生怕把这人惹怒了暴揍自己一顿。陆遥抱着布和棉花出了布店,赵北川赶紧上前接了过来。

“这棉花和布太贵了!花了我小两贯钱!

赵北川笑了一声,“咱们这不产棉和麻,都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价格自然要贵上许多。听我娘说以前他们在老家的时候,家家户户织布,一匹布才六钱。陆遥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以前的事,“你老家在哪啊?

“青州九原县,天水镇,赵家村。”这个地名他爹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念叨了许多遍,即便过了好多年,赵北川依旧记得清楚陆遥:“不知道青州离咱们这有多远,你老家还有没有亲戚,有机会咱们回去一趟。

赵北川只当他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离开布庄又去了药铺子,家里的石膏还有一些,不过天气马上冷了,多买点省的来回跑。

兔皮需要用明矾鞣制,药铺里也有卖的。还有白蔻和肉桂,这两种东西在中药里很常见,都能当炖肉的香料,陆遥花了一百多文,一样买了一些。路过铁铺子陆遥进去问了问铁锅的价格,陶釜虽然便宜但用起来总是不如铁锅方便

结果一打听,一个二十寸的小铁锅,就要七贯钱,比头骡子都贵!吓得陆遥连忙退了出来

东西都买全了,天色也渐晚,两人拉着满满一车的货物往家走

昨晚陆遥收拾猪一宿没合眼,这会有点困了,靠在棉花上打起盹来。

赵北川回头看了他一眼,拉着骡子减慢了速度。

天边的晚需被在两人身上,路两旁是青黄的草木,骡车行驶在颠簸的泥土路上,摇患出一首古老又悠长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