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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1 / 2)

“别想逃,”青年低垂下脑袋,侧脸线条锋利,冷硬割破空气,“你能跑到哪里呢?你刚进酒店,那边就打电话过来了,你跑不掉的。”

这种冷硬没有威胁到那个叫林荀的青年。

青年端起水杯往他脸上泼,语气同样很冷,“钟之,你有病就去治病。”说罢他就站起身欲离开。

“别走。”意识到硬来不可行,青年拉住他的手,想要用软的,但是还没开始实行就被不留情地甩开。

……

又一个梦。

尚未成年的少年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全都是厌烦。

任是谁,总是做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一直在被动地看另一个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蠢人犯蠢,都会很厌恶的,更何况是本就情绪不稳定的人。

父母车祸去世,爷爷掌权整个家族,没时间陪伴,比之大一些的哥哥要继承家业,有上不完的课程。

没人会停下脚步安慰一个失去父母的少年,就连保姆,都对他敬而远之,怕失去亲属的小少爷会把火发到她们身上。

再加之一场一场做不完的梦的情况下,钟之的脾性愈发地古怪。

梦的终止,是在见到林荀的那天,扫到那张有几分面熟的脸,钟之呵笑了一声,对所谓的命运不屑一顾。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总会有不经意地碰面和偶遇,似乎是在上演一场搞笑的恋爱剧,再一次在临时起意到的水池边偶遇到林荀,钟之伸出了手。

把人摁进水池里。

为了测试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而林荀这个主角是否拥有不死的身体。

在林荀快要在水里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手,放弃这个测试。

这场测试的后果很严重,钟之背上被家法伺候抽出了十几道深深的血痕,钟老爷子用力之狠,只差没将这个孙子抽死,不是为了林荀,是为了让为钟家工作的其他人不心寒。

趴在床上,钟行舟来看了他一回,钟之没办法坐起来,只能抬起脸和他说话,“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我梦到了林荀,在他来钟家之前,梦到了他长大,你以后会像没有脑子的蠢人一样苦苦追求他。”

那些另一个钟之也是一个蠢人的事情被他隐去了,留下的话里都是拿来激钟行舟的。

钟行舟目光审视地在他脸上打量了一番,辨别话里的真伪,在确认他没撒谎后,神色依然没有波澜,没有探寻他藏起来的其他事情,只淡淡道:“在林荀来之前,你看过他的照片,那只是一场梦,你做得太过了。”

他并不相信那所谓的梦,也不相信其余的那些后续,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之后几次,钟之也拿出来过,林荀之后会做的事情,例如在贵族学校里,因为身份和富二代同学不同,遇到了同学的刁难。

他说出来了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地点。

钟行舟合上外语书籍,等他说完,才指出这里面的漏洞,“他被同学刁难,难道不是因

为你在学校里,无意间给同学透漏了你讨厌他的事情吗?”

具体时间和具体地点,更是证明了钟之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伪,就连一向聪明的钟行舟也没例外,而唯一的另外,钟之反倒是成了这个世界的异类。

一个有病的人,怀疑世界真假的神经病,看过很多个心理医生,但始终无药可救的患者。

在多次和钟行舟交流无果后,钟之渐渐地也就不再说了,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一样,但心里某个地方,一直在倒数时间。

倒数着,某个开端的出现。

林荀的网恋对象。

似乎是触发一切剧情的开端。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花费了他所有的耐性,他的脾气愈发的差,最近负责他的心理医生说他患有狂躁症,而之前每个心理医生给出的结果都是不同的,有的说他患有反社会人格,有的说他患有人格分裂,有的说他有精神病。

总而言之,他有病。

在见到林荀的那个网恋对象前,钟之想过几次碰面会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个颇有几分俊秀但有些势利的青年,或者是脂粉气很浓的青年,也可能是个长相一般但很贪婪的青年。

毕竟,一个网恋脚踏几条船,还骗钱的青年,实在是没有让人产生好感的机会。

青年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很漂亮,把他脑子里那些设想全都冲淡,钟之一见钟情了,不全是因为那张脸,只是看到青年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觉得青年的一切小动作都很可爱。

在明知道林荀会和青年谈恋爱的情况下,还是厚颜无耻地装中了药,在酒吧的卫生间里,像个恶心至极的流氓地痞一样,捂着青年的眼睛亲了几分钟。

林荀怎么配得上青年。

林荀一无所有,对比起钟家的权势,林荀以后大学毕业创业,也是没可能追上钟家世代传承下来的财富。

钟之就这样,非常不要脸地当一个没人认可的小三,他自己不觉得这种行为是小三。

得知叶布修住进钟家,他像条狗一样巴巴地跑过去,先是惹了人恼怒,讨了几巴掌的赏,才乖顺地趴到地面舔舐青年伶仃的雪白脚腕,完全不顾门外钟行舟这个血亲的在场,匍匐在地上给青年当狗,只为讨得几分好。

他想过的,不用叶布修和林荀分手,就算是背着林荀,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是允许几个人在一起的,梦里和林荀有纠葛的男人可不止一个。

可叶布修的道德感不像他那般差,尽管是他没有尊严地戴着项圈祈求着当一条狗,还是被拒绝了,娇气的青年被亲了几次后避他如蛇蝎。

钟之只能在晚上他喝下安眠的牛奶后,才能爬上床,舔一舔他的脚腕,手心,跟嘴唇,动作不敢太重,只在亲到腿弯时,有些控制不住地贪婪吸吮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