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啊,组织的代号成员告死鸟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偷的身上,他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亏,简直是奇耻大辱!
——知道鹿见春名的战斗力有多强的萩原研二有点想笑,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强行忍住了涌上来的笑意,继续板着脸,试图装出严肃的表情来。
“所以为了抓小偷受了伤?”萩原研二作出了合理的推测,“然后为了隐瞒受伤的事实,你想重置——于是吃了那个药,然后变小了?”
因为足够了解鹿见春名,萩原研二已经完全能够想到鹿见春名的心路历程了。
“我知道那个药有变小的效果,但毕竟……吃了这么多次了,一次也没中过。”鹿见春名叹了口气,有些心虚,“用来重置很方便,谁能想到在不该出现效果的时候出现效果了。”
“然后你还当着姐姐的面,和小阵平一起陷害我。”
萩原研二面无表情。
“太过分了小诗。”
大狗狗一样的警官露出了十分委屈的神情。
“还想瞒着我,更过分了,明明之前好好答应过我的吧?撒谎是不对的。”
所有人都应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付出代价——鹿见春名也一样,萩原研二在这一点上没有半分心软。
用来拆弹的手指上覆盖着一层薄茧,指腹摩挲着后颈时带来一点粗砺的感觉,让鹿见春名忍住战栗了一下。
他的腰被握住,随后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缓缓向下,圈住了他的脚踝,身体被萩原研二逼近,不由自主地一寸一寸向后倾倒,最终整个人都被按进了浴缸的池底。
瓷面是冷的,单薄的一件衬衣根本无法阻隔冰冷的触感,当然也抵挡不了来自萩原研二的灼热的体温,冰冷与热烈同时交织,让鹿见春名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他身上的衣服只剩下萩原研二的衬衫。身材高大的警官原本就比他大上了一圈,体型差让衬衫也格外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下摆只遮住了半截大腿。
这件原本属于萩原研二的衬衫浸染了属于他的气息,恋人灼热的吐息细细密密地洒在他的唇边和颈侧,他被名为萩原研二的热意铺天盖地地笼罩其中,来势汹汹地涌进感官之中,他被禁锢在浴缸池壁与恋人手臂的狭小空间之内,无处可逃。
鹿见春名罕见地慌乱了:“等等……”
但萩原研二并不给他等待的机会,所有想说的话都被锁住,他连呼吸都无法自控,咽下了狡辩和求饶的字句。
凿入的灼热和附着在肌肤上的冷空气糅杂,让他几乎眩晕起来,连落下来的眼泪都是滚烫的。
“好冷……”他含糊不清地说,“好热……”
“到底是冷还是热?”恋人垂首,亲了亲他的唇角,黑发的发梢在他的锁骨上扫过。
鹿见春名有些崩溃:“我……我不知道……”
声音已经无法组成完整的话,只有几个意味不明的单音节。
萩原研二伸手,按下了放水的按钮,浴缸内的水逐渐充盈起来,热气在室内蒸腾弥漫,半透明的白色雾气缭绕在水面上,遮挡住了水下的一切,只剩下水流被拨动的声音。
少年线条紧绷的小臂从水面中伸出来,水珠沿着薄薄肌肉的弧度下滑,自手腕处滴落在明净的瓷砖地面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了浴缸的池壁,像是在极力忍受什么一样,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呈现出青白的颜色。
——他要接受说谎的惩罚。
*
萩原研二神清气爽,鹿见春名萎靡不振。
他半梦半醒间被恋人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