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信息发送给诸伏景光之后,很快显示已读,接着是“对方输入中”,对方立刻便回了一个OK。
鹿见春名删掉这几条消息,弹窗中又提示了新的未读消息——来自备注为Kenji的人。
[Kenji:刚刚外勤的时候经过了四年前第一次见面的烧鸟店,小诗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合影吗?]
[Kenji:我有留下照片哦,下次给小诗吧]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在鹿见春名斟酌该回复些什么的时候,萩原研二发来了最后一条消息。
[Kenji:想见小诗]
三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显示在自动弹出的消息提醒框之中,最后那条消息显示在屏幕的最上方,长久地停留。
鹿见春名盯着屏幕上用简单的黑色字体构成的寥寥数语,下意识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这几个音节滚在他的舌尖,又被眷念地无声无息地咬在齿间。
——他想见我。
这个认知让鹿见春名的心情陡然便地轻快起来,情绪像是被柔软的云包裹,轻飘飘地悬浮在云端。胸腔之中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沉重而用力地跳动着,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琴酒回到包厢里时,看见的就是对着手机发呆的鹿见春名,黯淡的光线下,隐约能看见银发之下发红的耳尖。
“走了。”他对鹿见春名扬了扬下巴。
鹿见春名呆滞了几秒才作出反应,他倏然站了起来:“我要回东京。”
琴酒愣了一下:“?”
两小时前你才到大阪,现在你要回东京?
琴酒十分不理解。
告死鸟又在发什么癫?
*
萩原研二如今已经能够生活自理了。
虽然腿和肋骨的骨裂还没好全,但自由行动没什么问题,洗澡已经不需要人帮忙了——之前拜托松田阵平帮他冲澡的时候,可是被大肆嘲笑了一番。
浴室的灯时明亮的暖橙色,萩原研二站在花洒下,落下的水浸湿了他的头发,略长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脖颈上,滚落的水珠沿着胸膛和手臂的肌肉肌理滚落。
他赤足站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水流没过足背,流入地漏之中,响起哗啦的流水声。
萩原研二闭着眼睛,良好的空间感让他准确无误地摸索到了开关的位置,关闭花洒之后,他抓着毛巾搭在头上,胡乱擦了一把头发,吸去了不断往下滴落的多余的水珠。
拭干身上的水分之后,萩原研二用浴巾围在腰间,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现在是将近零点,气温已经降到了最低,好在室内开了空调,萩原研二甚至还搞来了被炉,所以一室一厅的单人宿舍内并不算很冷。
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赤足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