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口腔瞬间弥漫出了血腥味儿,他用手背蹭了下嘴角的鲜血,眸光森寒,看向闻冲。
闻冲根本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另一拳已经飞至眼前,季科正要去拦,纪沉已抢先一步挡在了沈墨面前,闻冲来不及收拳,就这么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闻冲怒不可遏的看着他,quot;你干什么?quot;
纪沉任由鼻血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落去,冷冷回问:quot;你干什么?quot;
quot;特么的……quot;沈墨一见纪沉血糊糊的俊脸,立马爆发起来,却被纪沉死死拉住。
quot;这里有记者,不要闹大。quot;纪沉低声说道。
因为电视台的比赛,很多记者闻风而动,跑来跟消息,可他沈大少何曾在乎过这些,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揍回去。
quot;我有点疼,能不能回去?quot;纪沉又在他耳边,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沈墨的怒气一下子就没了大半,看了眼纪沉,伸手给他擦鼻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沈墨牵起纪沉,目不斜视地拉人离开。
quot;这就是男友力吗?quot;陆捷最终还是没跟上去,quot;好帅,可惜不是对我。quot;
她感叹完了,又阴阳怪气地道:quot;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有外人什么事儿啊?再嫉妒也该注意分寸吧?quot;她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看着两人手牵手依偎而去的背影,可剩下的人闻言,却统一看向了闻冲,甚至是吴律师,也有种惊讶于老板失态的震惊。
闻冲一无所觉,或者说毫不在乎,他的目光就那样久久地嵌在两人相牵的手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不安。纪沉分明可以隔开他的攻击,可是却选择硬生生挨了他这么一下,纪沉究竟有什么打算?
他发现纪沉有些不太像他认识的那个了,这种想法让他有些窒息,不知道罗西的药什么时候可以配好?他越来越想想念原来的纪沉。
季科很快也告辞了,大佬之间亲密无间,他实在没脸凑上去当电灯泡,他在酒店里转了转,出于职业习惯,四周盯了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便蹲在花坛边抽起了烟。
他摸出手机,划拉了半天,还是给沈墨发了条消息:沈少,您说的那个安保公司的事儿,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让我去帮忙?
沈墨和他说起过请了安保公司的保镖来查这个幕后黑手,还答应他,这事结了之后,让他去这个公司上班。
他不大想回房间,电话已经被副总打爆了,这人很有可能就在哪里蹲他呢,他心里有些慌,有些烦躁,总想找点事情做。
沈墨过了很久才回他:安心待着。
季科叹了口气,知道没戏了,短短四个字就体现了沈大少火气不小。
沈墨此时确实有些冒火,纪沉的鼻血总算止住了,可是鼻头和唇珠都破了,伤痕并不狰狞,可落在他这张好看的脸上,显得尤为扎眼,就好比完美的瓷器有了裂痕,令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