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周卿洋不停地咀嚼这两个字。
原来他跟女生跳完脱衣舞之后,是可以无缝衔接,和她上床做爱的。
他们现阶段要的东西还真不一样。
但他好像认为,她和他要的是同一个东西。
周卿洋庆幸自己没把那些海量的情绪倒给他,不然场景真的会很难看。
不过……
她又要开始了……
这是第二次,面对他,流不完的眼泪。她自嘲着,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吧,自己这样有必要吗,离她一直笃定要达到的坚强独立差太远了。
她刚才之所以站在楼下,之所以那么快跑过来,是不想像那个女生敲他的门,她更不要像那个女生一样哭哭啼啼,梨花带雨。
她不知道那个女生要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她们不一样。
所以咬着嘴唇让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不能让它们洒在这件屋子的地板上。
她把围巾胡乱地绑在脖子上,中音区瓮声瓮气。
“我先走了。”
说完就起身,想埋着头往外冲,却被周林风牢牢攥住了左手。
想从周林风的手掌中抽出来,也只是徒劳。
他站起来,使了点力气抬起她的脸颊。她的眼泪差一秒就要溢出来,眼圈,鼻头,红了一片。
“你又哭了……”他的声音低哑而深沉。
周卿洋诅咒厄运的来临,因为在控制眼泪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听到,别人提起“哭”这个字的。
周林风望着她的眼神像锋利的剑,另一只空着的手想去拍她的肩膀,犹豫了好久还是停在原地。认识她那些年,她是聪明又机灵的,他没有见她哭过。上次在电影院是第一次,他没有立场做什么,而现在,他仍旧没有立场,可是他真的看不得她这个模样。
咬咬牙,周林风把她拥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可以跟我聊聊他吗?”
周林风还是问了。
如果不是他,他也愿意成为她一个知情的朋友。他想安慰她,开导她,他甚至想好了台词——
恋爱就跟开车一样,没有人会永远盯着后视镜。
可是周卿洋在屏息了几秒后,小声啜泣竟成了大声啼哭。
他们交握的手越攥越紧。
周林风捧起她的脸,那些抽纸是碍事代表,他握住衣袖给她擦眼泪。
但不得不承认,面对她无法停歇的泪水,他束手无策。
无力感转化为了叹息,他轻声说,好像在同她商量。
“洋洋,不要哭了。”
听到这个称呼,周卿洋再也移不开视线。
倒是他被她看得有些慌张。
她突然笑了,继而垂下眼睛,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左右晃着脑袋,有些肆无忌惮地把眼泪抹在他肩头的衣服上。
“周林风。”她说,“我是因为你才哭的。”
她叹了一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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