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殿下却没有什么兴趣。
“为什么不能继续这样?我是公主,又不是寡妇。”
希雅的敷衍让阿比尔有不好的预感,侍女试探地问她,
“您是不是……”
殿下不自在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询问,
“我会想想的,最近很累,”她躲开了阿比尔探寻的眼神,
“斐迪南最近被严加看管,我也没法去看望他。”
侍女缓缓站直了身子,行了个礼,悄然退去了。
她在撒谎。
殿下骗不过阿比尔,她是西葡皇后亲手挑选出来的侍女,从小相伴长大, 让阿比尔除了陪伴的责任,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比如提醒殿下她要争取的东西。
一门之隔,雕花木门的另一边,隐约可以听见男女的低语声,她的殿下只是太孤独了,才会被一时情爱的快乐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在命运的路口,婚姻的选项早已经摆在她的面前。
她逃不了。
而兰泽尔不在这个选项里。
希雅今日兴致缺缺,和往日的热情比,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吃了个餍足,听说和她交好的几个贵妇,都有数不尽的男宠,得知殿下终于开了荤,早已经暗下心思地塞新人给她。
莱茵夫人便是其中一个。
坐拥万千男宠的莱茵夫人很懂得循序渐进,一开始她们不过讨论一些女人间的话题,渐渐地莱茵夫人开始旁敲侧击,
“亲爱的,你总得尝点新鲜的。”
在希雅有些茫然时,莱茵夫人趁热打铁,
“你只吃过一种口味,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别的呢?”
兰泽尔回到庄园时,一楼多了一个书记官,是个俊俏白净的年轻人,腰杆听的笔直,笑起来有一点傻气,听说是莱茵夫人送来的,要来殿下这里学一学礼仪。
将军很难不警铃大作。
他方才在桌边又看到了莱茵夫人的请帖,邀请希雅明日去她郊外的庄园做客,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是维斯敦的贵妇素来寻欢作乐的地方。
数不尽的美酒。
当然,数不尽的少年。
兰泽尔用毛巾撸了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尽可能不动声色,
“我们明天一起去看望斐迪南?他一准很想见你。”
好在希雅并没有用明天有约来拒绝他,殿下有些困倦地揉了一会眼睛,敷衍地将头埋进枕头,“他为什么会想见我?你刚才还说他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将军低下头,亲她的眼睛,“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他从前总是提起你。”希雅下一瞬间的僵硬在他眼里变成了犹豫。
兰泽尔的舌头滑过她的鼻尖,耐心地诱哄,
“去吧,让他高兴高兴,说不定心情就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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