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先生眨了眨眼睛,实在不知道希雅在说哪个姑娘。
这除了希雅,好像并没有别的姑娘在。
思来想去,他只好当做希雅把前几天抓住的一只兔子拟人化,于是他很慎重的,”你说那只兔子?”
他指了指栓在门口的,吃着脚边一团草的毛团,
“那是只公兔子。”
兰泽尔的视线在那个仍旧大快朵颐的毛团定格了一下,“他长得还行。”
他可回答的太认真了,希雅半天都没有说话,士兵先生甚至真诚地眨了一下他被面具遮挡的大眼睛,她也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再问什么了。
但兰泽尔觉得,她的心情在慢慢变好。
那只兔子还是兰泽尔无聊的时候抓住的,不要小瞧一个瘸了腿的士兵,毕竟他受伤的那几天,靠捕猎打了几天牙祭。
原本这只公兔子应当会变成手撕兔肉或者红烧兔腿,然而果然所有的姑娘都逃不了这种毛茸茸物种的卖萌,希雅不过摸了它两把,便强行和它建立了深厚的联系,
“你不觉得很有缘分吗?一定是因为它觉得你晚上很无聊,才来陪你的。”
兰泽尔觉得它是因为他晚上有点饿,才来陪他的。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在第二天希雅捎带丰盛晚餐的情况下,他愿意让这只兔子多吃两天草。
现在小姑娘似乎终于从自己的愁绪里走出来,利落地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恢复了朝气蓬勃的样子,
“那我们来给兔子取个名字吧?”
于是她又有了新的课题,从新教到音兰教的名字恨不得都被她取了个遍,甚至打起了兰泽尔袖口编号的主意,
“叫他907呢?这样你集训完了,就可以做纪念了。”
兰泽尔没有养一只兔子做纪念的想法。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捧她的场,毕竟今天的牛肉羹依然十分可口,要多亏她大老远地背过来,兰泽尔吃掉最后一勺子,面无表情地回味,
“叫拉蒙吧。”
小姑娘歪歪头,“为什么?”
兰泽尔扶着拐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洗碗,
“因为是在山上发现的,mont是山的意思。”
她觉得没劲透了,也只是耸了耸肩膀,又很欢快地抬头问他,
“你还想不想吃圭纳果?我去给你砸?”
兰泽尔实在不想打击她,更不想再看她因为砸到手指发出惨叫,只好委婉地同她拒绝,
“你捡了许多果实了,也该给小动物们留一些。”
成熟的圭那果实会直接落在地上,坚硬的外壳让它像一个巨型的椰子,完美保护了里面鲜嫩的果实,因此兰泽尔大概猜到希雅是怎么把这些果实捡回来的。
她挠了挠头,却很自信,
“我可以爬树,”好像是为了弥补自己没能亲手给他做点吃的,希雅赶紧夸耀起自己的本领,
“你还喜欢吃什么果子?野山楂?金樱子?我都去给你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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