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那个蠢货,带她看的是一本黄色笑话。
当她走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希雅不知道自己绕了多少路才走回去,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走对路,现在她一只手拎着一瓶烈酒,一只手捏着那本笑话书,在走廊的灯光下跌跌撞撞,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直到她看见一个青年斜倚在门框,希雅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走对了。
她站定,然后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号码。
是她的房间没有错。
她听见将军沉稳的声音,“您又喝酒了。”
她不打算进那个房间,希雅花了许多时间来适应一个人在维斯敦生活,并不差这一个夜晚。公主的金色长发披在肩上,没有那些珠宝和王冠的映衬,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漂亮姑娘,希雅学着他的姿势斜倚在墙上,歪过头问他,
“为什么教琉特琴的老师会被抓捕?”
将军的目光落在她被酒精浸染的嘴唇。
过了许久,兰泽尔才缓慢地开口,
“因为指交(finger)未成年人(minor)?”
公主嘻嘻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力地点头。
她笑得花枝乱颤,直到眼泪从眼角滚下来,她才用手拭去了,然后低声感叹道,
“真他妈的好笑。”
“好了,”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将军顺走了她挂在手指的钥匙,揽过她,一边开门,一边低头安抚她,“你该睡觉了。”
来自异性的气息,上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一次好像也还是这个人,希雅在他的臂弯里略微失神,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兰泽尔带上,将军尽职尽责地将她放在床上,夺走了她的酒和笑话书。
他低下身子,酒后的殿下没有往日的疏离和高傲,只是个红着脸的小孩子,时不时因为酗酒引发的头痛发出呜咽,将军捏了捏她的耳垂,
“闭上眼睛,”他说,“我把灯关上了。”
“不要。”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
兰泽尔知道她怕黑。
也许是从那个暴雨夜开始,真巧,这也是个暴雨夜。
他蹲下来,伸出手摸她的脸颊,酒后的希雅难得没有躲闪他,让他不自觉带了笑,“那我在这里呢?”
公主的手被他握住。
他大概能猜到斐迪南的那些话会给她带来的困扰,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她说自己变心之后,还是决定来看一看她。
希雅望着他的眼睛带了水汽,像记忆里那样,兰泽尔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柳枝拨动。
她的唇微微张开,却不是迷蒙的,或者稚气的,反而是低沉着,带着嘲讽,
“你是在勾引我吗?将军?”
兰泽尔没有回答她。
他在门口等她这么久,又送她在床上躺好,总不该只是为了哄她睡觉的。
希雅只是喝醉了,不代表她有变蠢。
她觉得有一点讽刺,这具身体,这张脸,这个身份,斐迪南无视她,维斯敦的人不信任她,音兰教的人喊她异教的叛徒,却还是有人,会渴望她。
是不是算是她的可取之处?
殿下低声笑了笑,她坐起来,金发散在她因为衣裙的凌乱而裸露的肩头,圆润的,脂一般的光泽,像从很多年前就传唱的,关于诡计多端的美貌女巫,让人害怕又莫名幻想的邪恶传说,诱人堕落而蛊惑人心,
“我们做爱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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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 the guitar teabsp;ed?
For fingering a min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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