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没有办法再思考下去,就选择向简单粗暴的‘性’低头,让一切麻痹。
“……今天真的不能做吗?”
周知悔看来是打算把单人床让给她,藏蓝色的枕头,那条她刚才闷在里头自慰的棉被,一股脑地扔上地板。
他不说话,弯着腰将被子铺开,路冬也不介意,翻身下床,从后方抱他。
防止凸点的贴纸老早不知去了哪儿,翘着的乳尖在表哥的脊椎骨上压扁,她闷着声音说,自己很听话,“钢笔拿出来了,放在书桌上,你也不看一眼……它防水吗?”
将人拉开,按到床缘,他说,理论上是water-resistant。
“那……”
周知悔忽然打断她,很平静地陈述:“Mattie,你没办法不叫出来。”
路冬咬了下唇,她也知道自己只要快感一迭加,眼泪就掉不停,变成呜呜的爱哭鬼;还有,上次被他操到潮吹的时候,就没忍住尖叫……只能一边抽噎,一边庆幸是选在姑姑出差的日子和他做。
隔音问题和拿不到避孕套,似乎正式宣判,今晚注定只能睡一场纯洁的觉。
可是几句话之间,她变得很湿,不做点什么一定睡不着,只好咬着唇,不大高兴地瞪向室友。
僵持叁秒,周知悔莫名其妙地弯起了唇,俯下身亲吻她的颈侧。
他说,我帮你吧。
百般犹豫,路冬不得不选择趴在床面。
头发落在枕头上,想尖叫的话可以直接咬住,变成闷闷的呜咽——她从前在房间自慰都是这样,玩得多过火,都不必担心对面主卧室的姑姑会听见。
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膝盖磨蹭在棉质床单上,后入的姿势,本来就很敏感的身体变得什么也不需要做,水就会从腿根滑落。
路冬央求他打自己的屁股,十下。
第一次spank,不敢要更多,意思意思就好。
周知悔问她还记不记得那些safewords。
嗯了声,路冬说,力道的话,比起上次,可以再更重一些。
“一些?”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总觉得是在揶揄。
跪趴着的姿势让一切无所遁形。
比如她没穿内裤,也没穿内衣,从换上他洗得有些皱的米黄色T恤之后,一直真空到现在。
表哥捏了下她的脚踝,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下,好痒。
想叫他揉一揉自己的胸部,但路冬又觉得,这样就开口,太像还未惩罚反倒先撒娇,成熟合格的sub会这样吗?她不确定,也许之后为自己找一个真正的dom就会知道了。
第一下落在左臀,很清脆的‘啪’一声。
起初,路冬有点儿懵,反应过来之前,同样的位置被扇了第二下。
她唔了声,穴口爽得在收缩,体液滴滴答答。
男生略嫌粗糙的指腹刮了刮充血的小阴唇,非常红,也非常肿。
猝不及防地,右臀也迎来扇打,纤细的腰陷下去,臀尖倒还维持原位,水亮亮的逼口翕张。
表哥倾身拨了拨她颈后的头发,忽然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然后平直而不带色情地,陈述眼前的场景:很兴奋也很湿。
明知故问。
路冬不想承认,胡乱地摇摇头。
“嗯啊……”
巴掌落在泛着红晕的臀肉,没有收力,波浪似地晃荡,拍打的声音又响又沉。
她喘着气,松开刚才及时咬住的、枕头的一角,唾液留了点儿在上面,藏蓝色深了一块,变成Space cadet。
偏过头,路冬向后瞪他一眼,红着眼尾,没什么气势,又格外地心虚。
她其实喜欢那个力道喜欢得不得了。
周知悔乍看无辜地耸了下肩,声音却带了点儿戏谑,“Mattie,你的水流出来了。”
……他也察觉,她很喜欢刚才那一下了。
表哥问她还要不要。
重新摆好跪姿,路冬小小地嗯了声,“……还想要。”
话音落下,右臀也被重重扇了一巴掌,她终于想起来那天自己设的safewords,带着哭腔喊他‘daddy’。
轻而易举饶过她,停住动作,周知悔揉了揉女孩发红的、柔嫩的臀瓣,接着用手背轻轻敲了下腰侧,髋骨的位置,简洁地说:“六。”
挨打的人显然没在计数,懵懵地反问:“……还有四下?”
没立刻答话,周知悔又敷衍地拍了拍臀尖,“叁下。”
摆明了要放水。
这让路冬不得不坦白,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包含刚才没收力的两巴掌,继续实践也毫无问题,“……你知道的,我只是容易掉眼泪而已。”
话才说完,表哥突如其来地,啪地一声扇她的左臀。
今天晚上第一次使劲,瞬间红了一片。
随着爆鸣似的痛感,体液从深处涌出,争先恐后地溅到床单上。
打得足够突然,潮吹的尖叫慢半拍,埋进了枕头里。
路冬喘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手抹开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爽得脚趾都蜷在一起。
她试着侧过上身,看向后方的男生,却先被捏着下颚,含住了唇。
对方用了犬齿。
短促的刺痛从唇珠传到指尖,路冬蓦地捏紧衣摆,茫然地寻找他的眼睛。可惜失败了,莫名其妙地咬她一口之后,周知悔就退开,回到刚才的距离,揉了揉女孩尾椎处的皮肤。
路冬像只被轻轻捏住尾巴尖的猫,发出细软,粘稠,略带哀求的悲鸣;接着缩起身体,告诉他,不要了,刚才已经高潮了,“不想再做了。”
轻嗤了声,他的动作却相反,随意地拍两下女孩因为受力而泛粉的臀,说了个‘十’,替她拉好衣摆。
男士尺码的旧T恤勉强盖住半个大腿,水滴状的胸乳撑起柔软布料,翘起的顶端落下浅浅阴影,周知悔垂下眼,问她内裤在哪儿。
摇摇头,路冬说,等下她自己找,又要求他:“亲我。”
最后也没睡上乱糟糟的单人床。
路冬将四个枕头通通扔到地板,棉被一条铺开,一条抱在怀里,一条留给因为洁癖,而坚持去洗手间解决的表哥。本来她以为,男孩子应该都挺喜欢口交,结果再次被拒绝,理由是接吻会变得奇怪……她问他,没有吃过精液吗,得到一句平淡而冷硬的回应:‘没有,也不想尝试’。
因为派对的参与人通常会留宿,她和姑姑都习惯下午开始前就洗漱好,第二天早晨或中午,朋友们离开之后,再好好地泡澡放松。
几乎十二个小时过去,用惯了的橙花洗发水,气味已经很淡了。
她觉得自己渐渐和这个房间融为一体,调色盘上出现新的色调,表哥身上的颜色开始吞没她的躯体;尽管如此,路冬并不抗拒,闭上眼,脑中又浮现那片雪原——她最初对他的,直觉的想象。
Hilary Hahn的分灵体又开始演奏,一样是Sibelius的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此刻非常应景,要冬天了,冬天还很漫长。
即将到来的,有圣诞节,有雪,有新年,也有十七岁的生日。
她的缪斯还会停留许久——直到这座城市化为热岛,潮闷的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