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七一慌,“你在宿舍?”
“放心吧,没人。”陈鲟看她一脸紧张,忍不住笑。
“混蛋。”苏新七趴在枕头上,嗔他一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陈鲟靠坐在床上,问她:“今天都干什么了?”
“看书。”
“没出门?”
“傍晚出去了一趟。”苏新七拿着手机翻了个身,思忖片刻,把傍晚出门见受害者父母的事和他说了。
“他们这么感谢我,我还挺不好意思的。”苏新七看着手机说:“我觉得他们,包括网上的一些人都对我过誉了,本来我收集冯赟犯罪的证据就只是为了替祉舟讨个公道,结果现在被捧得这么高。”
“没捧高,你应得的,做得好就该被夸。”陈鲟直接说。
苏新七看着他,忽然好奇地问:“你拿冠军的时候,全国的人都以你为荣,你当时什么感觉?激动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陈鲟没说实话,其实站在最高领奖台的时候他还是激动的,除了为国争光的荣誉感外,他当时还有个念头,觉得自己站在了世界的顶点,她这回一定知道自己在哪了。
苏新七想起媒体对他的形容词,宠辱不惊,他在她面前才会露出顽劣的一面,但对外他还是稳重的,她施施然一笑,说:“你第一次参加奥运会的时候我本来想去看现场的,机票都买好了,但是我爸爸腰伤犯了,要动个小手术,我就没去成。”
“但是我看了直播,在医院食堂,你夺冠的时候,整个食堂都沸腾了。”
“你高兴吗?”
“当然。”
陈鲟心头一软,即使他们当时分隔两地,但心里却都想着彼此。
苏新七叹口气说:“没能去现场亲眼看你拿冠军我还是觉得挺遗憾的,这个冠军对你来说肯定意义非凡。”
“明年你来,我再拿一次帮你弥补遗憾,有你亲眼见证的冠军意义更非凡。”陈鲟语气不羁,却并不让人觉得他是在吹嘘,他有这个资本去狂去傲。
为某个人去拿世界冠军,听上去似乎政治不正确,但情人私底下的喁喁蜜语,不会有谁知道,不会有人计较。
苏新七心里一阵温热,眼神都柔和了,她看着屏幕里他的眉眼,忍不住放轻语气说:“陈鲟,我好想你。”
隔着电话陈鲟都觉缠绵,他眼澜微泛,喉头一动说:“我才归队你就想勾我出去。”
苏新七笑眼弯弯。
陈鲟看着她,眼眸深深,忽而扬了扬唇说:“我明天打个电话给电力局,问问最近还停不停电。”
苏新七笑意泛滥,“冬天到了,不刮台风了。”
“元旦应该有假。”陈鲟说了句正经话。
“你专心训练,要是不能出来就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