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鲟拍了下她的肩,“走吧。”
他退了步,苏新七站直了身,忽觉双腿有点软,腿心还酸酸涨涨的,使不上力气。
陈鲟挑了下眉,扬起唇,语气佻慢,似有深意地问:“还游得动?”
苏新七脸上一热,不服气挑衅道:“不是还有你在边上么,你游不动了?”
她伶牙俐齿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半点不饶人,陈鲟逼近她,故意压低声,用暧昧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每天训练是闹着玩的?再来几回也游得动,试试?”
他说着就要吻下去,苏新七怕他动真格,到时候闹得不可收拾,忙讨饶道:“好了好了,不用试,我信你。”
“好热啊,我们走吧。”她软着声央道。
陈鲟看她示弱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他揉了下她的脑袋,拉上她的手,“走。”
他们离开海堤,骑着车路过修船厂时吴锋宇还挥着手大声招呼陈鲟去他家里做客,陈鲟全然没搭理,油门一轰,直接疾驰而去。
他找了个位置偏僻的小沙滩,把车停在路边,拉着苏新七抄小路往海边去。
这个沙滩比不上大浴场大,沙砾也比较粗糙,海滩两侧的矮礁时而被海水淹没,时而又露出海面,海浪一叠接一叠地涌向海岸,激起水雾,人在岸上站着格外凉爽。
陈鲟动作利索,脱了衣裤直接往海里走,他扑进水里游了一段,踩着水回过身,苏新七才脱了裙子下水,她走到海水及腰处,往前一跃,追了过来。
陈鲟仰着游了会儿,见她快要追上来,转过身,又快速地往前游了一段。
苏新七知道他有意捉弄,就如端午祭游岛那晚一样,她会心一笑,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格外欣喜,好像他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少年,有些幼稚,有些恶劣,却让她异常心动。
她深吸一口气,划动双臂奋力朝他追去。
海浪哗然,粼粼的波光滑笏不定,炽热的阳光洒在海上,减了九成威力,海水清凉,夏天的海洋是最好的消暑去处。
苏新七用尽全力游了一大段距离,再次冒出海面时,目力所及之处已没有陈鲟的身影,她四下张望,倒也不是很慌张。
她凫着水,静静地等待着,没多久就感受到有人贴着自己游过来,她微微抬头,阳光刺眼,她眯了下眼就看到陈鲟冒出海面。
这场景似曾相识,苏新七刹那间忆起了他们在海中初相遇的场景,戏剧又奇妙,她忍不住唇角上扬,笑着笑着眼眶一红,一泡眼泪摇摇欲坠。
陈鲟见她不太对劲,忙游过去,凑到她跟前端详了下她的脸,见她一副想哭又极力克制的模样,立马慌了。
--